面的李泽,这时,一名文吏从侧门走出,“县君驾到!”

    十八名衙役一齐大喝:“升堂——”

    在长长的拖声中,县令杨赟快步走出,他头戴纱帽,身着绿色七品官袍,脚穿乌皮靴,腰束革带,面色十分凝重。

    昨天晚上,杨赟已经了解到了这件案子的细节,关键就是那面石壁,李家认为石壁属于家族共有财产,但权契却在李臻手中。

    这本来是家族之间的内部事务,很少有人会家族外解决,偏偏李氏家族拿李臻没办法,跑来报官。

    而且这件事索家也插手了,令杨赟一阵阵头大,他也没有办法解决,好在刚才县丞建议他可以把这件案子尽量拖一拖,让索家和李家私下达成妥协,事情就好办了。

    杨赟深以为然,李泽想要钱,索家想修石像,其实并不是无解,自己可以给李泽和索瑁牵牵线,让他们二人达成妥协,这个案子就了结。

    至于李臻的利益,杨赟还真没有太多考虑,那实在不重要。

    杨赟在桌案前坐下,衙役们再次高喝:“威—武——”

    “啪!”杨赟一拍惊堂木,喝道:“带原告、被告上堂!”

    昨晚晚上,李泽连夜改了诉状,既然不能以伤害家丁之罪拘捕李臻,那么就没必要在大闹家庙事情上纠结,他把重点改为对那面石壁的索求。

    他和李臻同时从两侧候审处走了出来,这时外面涌来数十名旁听的闲人,索瑁也出现了,他昨晚亲自找了县丞,要求他在这件案子上出点力。

    他并没有太担心,官场的规则他懂,相信县丞已经给杨赟打了招呼,他面带笑容地站在一边,等待今天堂审的不了了之。

    李泽和李臻一起躬身施礼,“参见县君!”

    杨赟点点头,对李臻道:“李家已经撤诉你扰乱家庙之事,今天本官就不追究此事了,希望你以后不要那么冲动,更不能胡乱伤人,听见没有?”

    “学生明白!”

    “好!”杨赟取过李泽的诉状,展开看了看,眉头微微一皱,李泽的诉状和昨天的写法又不一样了。

    昨天是说族中有规矩,超过十年的未使用财产要被家族收回,但今天诉状内这话不在了,变成了李臻并非敦煌李氏族人,不能接受李氏的财产。

    杨赟刚要开口询问,一名文吏飞奔而至,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杨赟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杨赟慌忙起身迎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