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怎么也来了?他连忙道:“本官是怕案犯连夜逃走,所以先来羁押他,没有其他的意思。”

    索瑁呵呵一笑,“如果是担心这个,索家愿意作保,保证他不会逃走。”

    李泽没想到索瑁也来了,他今天拿不到石壁权契,明天可能就会有变故了,他心中大急,“杨县令,李家人被打伤众多,说不定还会出命案,今晚必须要拘留他。”

    杨赟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碍于李泽的面子,连夜抓捕李臻,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索家也来干涉了。

    他顿时意识到,这件事的背后绝不简单,极可能涉及到索、李两家的争斗,自己若草率行事,说不定最后会牵连到自己。

    这件事必须把前因后果弄清楚了再做决定,而且李家家主没有来,这个李泽的份量还是稍微轻了一点。

    想到这,他不再理会李泽,点点头道:“也罢,既然索家愿做保人,本官就稍微缓一缓。”

    他又对李臻道:“明天天亮,你自己来县衙投案吧!本官明天就审理此案!”

    说完,他吩咐几名衙役在李臻家站岗,自己便转身扬长而去,李泽心中恨极,却又无可奈何,他总不能对索瑁说,石壁拿回来我会再卖给索家。

    一则索家绝不会相信他,二则索家更怕他狮子大开口,还不如从李臻这里拿到比较好。

    所以李泽只是动了动口唇,话却说不出口,他只得狠狠一跺脚,转身而去。

    索瑁深深看了一眼李臻道:“好好考虑一下吧!索家说不定还可以再帮帮你。”

    他转身也带着家丁走了,李泉关了门,吓得两腿发软,她毕竟是个普通女人,面对这种官司案,她也不知所措。

    李臻至始至终都没有多说什么,他已看透了迷雾中的利益纠葛,见大姊忧心忡忡,李臻便笑着安慰她道:“阿姊不用担心,我知道明天该怎么做!”

    ........

    沙州只是个小州,下辖敦煌、寿昌两县,其中敦煌是主县,集中了沙州七成的人口,县衙便位于县城中部。

    一大早,李臻和李泉便在几名衙役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至始至终,李泉的丈夫曹文没有出现,昨天妻子和母亲争吵,他便躲到城外的寺院抄写经卷,至今未归。

    “李公子上堂,家眷可旁观,不得进入堂内!”

    这时,李臻取出一张纸条递给大姊,低声对她说了几句,李泉点点头,快步离去了。

    李臻被衙役领进了大堂,有索家做保,衙役对他比较客气,没有给他戴枷锁和镣铐,让他在一旁等候。

    李臻也还是第一次来到县衙,他前世在内乡县见过真实的县衙,发现县衙格局几千年来基本上都没有变化。

    只是中唐时还没有椅子,县令之位在高高的台阶上,桌案较矮,后面放着一张坐榻。

    桌案上方悬挂着一块镶有金边的黑色牌匾,上有四个白色大字‘明察秋毫’,笔力颇为苍劲。

    两边放着十几块马牌,上写肃静、回避等等,马牌旁则站着十八名身着皂服的衙役,手执红黑大棍,个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显得杀气腾腾。

    其实大部分时候并不是县令来审案,而是由县尉来审,县令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来审那些鸡毛蒜皮的邻里纠纷琐案,只有一些大案才由县令主审。

    今天的案子是李氏家族告族人李臻侵占李氏财产,强闯家庙,打伤家丁,但诉求只有一个,要求李臻归还家族财产。

    李氏家族的主告方正是李泽,他就站在左面角落里,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对方的李臻,今天他要拿出杀手锏,李臻输定了,尽管李臻武艺高强,但在官权面前,他再有天大的武艺也没有用。

    李臻面无表情,就仿佛没有看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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