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姚熙挥舞铁杵一一挡住。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有人大喊一声,“陛下驾到!”

    沈南谬一抬头,只见女皇在几名宫女的扶持下出现在门口,他顿时又惊又喜,大喊道:“陛下救我!”

    武则天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畜生!还不快放下剑。”

    薛怀义已经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他嘶声大喊道:“左右是死,杀了他,我来偿命!”

    他更加不要命地向姚熙劈头盖脸砍去,大叫道:“快滚开!”

    就在这时,李臻果断地冲进房间,他疾步上前,一把捏住薛怀义的手腕,反手一拧,一个漂亮的背摔,将薛怀义拿翻在地,宝剑当啷落地。

    李臻并没有继续下手,而是向后退了两步,张开手臂保护住武则天,看似在给薛怀义一个悔过自新的机会,实际上却给薛怀义又挖了一个更大的坑。

    薛怀义抬头见是李臻,他眼睛顿时红了,大吼一声,“我要杀了你!”他抓起地上的剑狠狠向李臻刺去,所有人都惊呼起来。

    武则天脸色大变,这个该死的畜生敢在自己面前行凶,她冷冷令道:“拿下他!”

    李臻迎面抓住薛怀义手腕,轻巧地夺过他长剑,顺势一拉,薛怀义摔倒在武则天脚下。

    几名武则天的贴身侍卫这才反应过来,一起奔上来,将薛怀义死死按住,武则天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抽了薛怀义两个耳光,大骂道:“忘恩负义的畜生,竟敢在朕的面前行凶,你....你想气死朕吗?”

    薛怀义双眼血红,低下头一声不吭,上官婉儿反应极快,她见武则天在最后一刻改了口,便上前道:“陛下,他是喝醉了酒,借酒发疯,也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

    武则天重重哼了一声,“朕今天偏不饶他,拉下去杖一百,将他赶出宫去,不准他再踏进太初宫一步。”

    薛怀义面如死灰,他忽然恶狠狠地盯着上官婉儿,猛地要冲上去,却被李臻捏住后颈,几乎将他骨头捏断,他惨叫一声,被李臻和众侍卫拖了下去。

    这时,沈南谬战战兢兢上前含泪道:“多谢陛下及时赶到,否则微臣命将不报。”

    武则天又是心疼,又是歉疚,不知该怎么安抚他,她又看见了旁边的姚熙,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南谬连忙道:“他是微臣的徒儿,名叫姚熙,今天就是他救了微臣一命。”

    武则天亲眼看见姚熙用捣药铁杵和薛怀义拼命,别的御医都逃得不见踪影,唯独他挺身而出,救助师父,尤其他身材瘦小,这份勇气更是难得,武则天对他印象大好,便夸赞道:“好孩子,临危不惧保护师父,朕要好好赏你。”

    姚熙连忙跪下道:“陛下,姚熙其实也很害怕,但要保护师父,所以才——”

    “朕知道,谁不害怕呢?害怕还要保护师父,这才难能可贵,朕赏你百两黄金,从现在开始,你正式转为御医,出任尚药局医佐。”

    姚熙呆住了,自己居然当官了,沈南谬大喜,连忙道:“多谢陛下厚爱小徒!”

    武则天笑了笑,又对他道:“朕身体不适,要回去休息了,还麻烦你再替朕诊治一下,开一点药。”

    “臣遵旨!”

    武则天转身在宫女们的簇拥下,缓缓回自己寝房,沈南谬感激地拍了拍姚熙的肩膀,柔声道:“快去准备药箱,我们一起过去。”

    师徒二人跑去拿药箱,这时,远远传来薛怀义被打的惨叫声,宫廷中的宦官宫女无不暗叫痛快,虽然并不会真打一百棍,可就算这样,至少也要打掉他半条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