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上官婉儿异常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卑职已经下了禁口令,可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件事?舍人曾告诉我,圣上在等我的麟趾寺报告。”

    “这件事暂时不能告诉圣上,时机还不成熟,至于麟趾寺报告,我会向圣上解释,尽量拖延几天。”

    李臻默默点头,他很了解上官婉儿的心机及策略,她尤其善于步步收网,滴水不漏,就像前天小细告诉自己,他师父沈南谬成了武则天的新男宠,李臻这才知道了上官婉儿对付薛怀义的致命一剑。

    “卑职明白了,就不打扰舍人,告辞!”

    李臻话音刚落,外面却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在奔跑,还有人在远处大喊大叫,李臻和上官婉儿都不由一怔,两人对望一眼,李臻转身便向外面走去,正好遇到上官婉儿的贴身侍女小娥冲进来,她收势不及,重重撞进了李臻怀中。

    李臻连忙扶住她,上官婉儿脸一沉,不悦道:“慌慌张张做什么?”

    小娥满脸通红,对上官婉儿行一礼道:“启禀主人,是薛怀义,他....他在发酒疯,拿着剑乱砍人,已经有两个宫人被他砍伤了。”

    “我去看看!”

    李臻快步走出官房,向远处发出喊声之处快步走去。

    .......

    薛怀义喝得半醉,他满腔怒火再也难以抑制,便借着酒劲执剑冲出了瑶光殿,直奔御医房杀气腾腾而去。

    薛怀义心中不仅是滔天怒火,还有极度的屈辱,十年来他忠心耿耿服侍女皇,为她的登基和坐稳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她不需要自己了,便把自己象狗一样的一脚踢开,还找了自己最瞧不起的人当男宠,令薛怀义感到奇耻大辱。

    今天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要杀了沈南谬那个狗东西,让他尝一尝敢欺辱自己的后果,薛怀义挥舞着长剑,向御医房大吼大叫冲去。

    御医房位于太初宫最西面,是当值御医在太初宫内休息及配药之所,距离薛怀义的瑶光殿约五百余步。

    此时,沈南谬正和几名御医在御医房内闲聊,他虽然成为了武则天的新男宠,但他并没有丢掉御医这个本职,这也是他和薛怀义的不同之处,他不想在圣眷中迷失自己,甚至不肯接受武则天给他的巨额赏赐。

    “师父,这次舂药的颗粒大小可以吗?”姚熙端着钵盂走到沈南谬面前,给他看刚刚舂好的药。

    沈南谬捻了一下药粉,点点头笑道:“不错,这次很均匀,把药包好,我们去给圣上换药了。”

    姚熙转身去包药,就在这时,外面不远处传来大吼大叫声,御医们都愣住了,突然,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薛怀义满眼通红地挥剑冲了进来,厉声大叫,“沈南谬出来受死!”

    几名御医吓得跌跌撞撞而逃,沈南谬正好坐在角落,面前是一张桌子,他推开桌子要逃,却被薛怀义一眼看见,狠狠一脚踢向桌子,桌子将沈南谬撞倒在地。

    薛怀义大叫一声,扑上去挥剑便砍,沈南谬吓得闭上眼睛,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支捶药的铁杵‘当!’的一声挡住了长剑,顿时火光四溅,这是姚熙及时扑到,救了师父一命,他反手又是一杵,铁杵打在薛怀义的胸口,疼得薛怀义一声大叫,捂住胸口后退几步。

    姚熙趁机一脚踢开桌子,拉师父起来,但沈南谬的腰被桌子撞伤,疼得他动弹不得,姚熙只得横身挡在师父面前,这时,薛怀义恼羞成怒,挺剑再刺,“小杂种滚开,否则老子一剑杀了你!”

    姚熙却紧咬嘴唇一言不发,挥杵相迎,和薛怀义激战在一起,铁杵长只有一尺三寸,重约五六斤,远不能和薛怀义的三尺长剑抗衡,好在薛怀义本身武艺稀松,长剑虽然乱劈乱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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