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又是老将,有他坐镇,南京城便可固若金汤。我听谭将军最近的传报,说是贼军不过数千,这些人倒是胆大包天,论起胆色,倒是这东林贼军,也不遑多让。”

    有人颔首点头道:“就事论事而言,确实如此,只是胆色无用,进了江南,便等于自陷泥潭,这是取死罢了。”

    众人听罢,又纷纷笑了起来。

    那为首之人便笑道:“好啦,不必理会,我等等着捷报传来便是了。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众人便都朝这为首之人看一眼。

    这为首之人淡淡笑道:“益王殿下,已下定决心,启程前来南京城了。”

    众人听罢,微微张目,纷纷露出震惊之色。

    原本他们以为益王未必有此担当。

    毕竟,在江西做他的逍遥王爷,快活无比,实在不必趟这趟浑水。

    于是,有人便忍不住问道:“先生,这益王殿下却是什么意思?”

    为首之人便道:“他是目睹昏君残暴,心忧社稷,担心大明的江山社稷,最终败在朱由校那个小子手里,于是痛定思痛,决心启程至南京,只要他人一到,我等困死了这东林贼军,若是还能擒住那昏君还有张静一,便请他在南京城摄政,到时再做计较。”

    众人松了口气,眼中多加多了几分神采。

    朱由校那个小子,带着东林军来,这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若说不恐惧,那是骗人的。

    毕竟干掉这几千强弩之末的人马容易,可这件事怎么收尾呢?

    最好的办法,就是请一个近支的宗室出来主持大局,而且这个人,则必须是自己人。

    益王朱由木这个人就封在江西,那江西既是鱼米之乡,也是文风鼎盛之地,正因为如此,这朱由木也受此熏陶,他的书画都是一绝。

    这样的人,其实在大家心里,倒是满意的。

    有人嘀咕道:“我素知益王是个贤人,现在他肯出来主持大局,那么就再好不过了,大明看来中兴有望。”

    为首之人道:“他此番决心进南京,是担着天大的干系,藩王不得朝廷旨意,不得离开自己的藩地,这是祖制,只是现在,形势所迫,也只能如此。我等且不要急,先等着从孝陵卫那边来的消息。”

    众人纷纷称是。

    又有人道:“南京城那边,魏国公和南京六部,会有什么看法?”

    “他们?”为首之人不以为意的样子,淡淡道:“他们能有什么看法,这南京诸公,与我等自是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众人暗暗点头。

    这大明在江南的文武官吏,和本地的利益瓜葛太深了。

    彼此之间,早就融合在了一起,本地的巨贾和士绅们,有的是钱粮,这些钱粮早已通了天,而南京六部,绝大多数的尚书和侍郎,本就是从北京罢黜来的,他们被迫远离了北京这庙堂的中心,大多都自觉地自己怀才不遇,对皇帝本就不满,再加上与江南士绅们同流,自然而然,也就水乳交融了。

    魏国公府。

    魏国公徐弘基,这几日都没有睡好,他乃是在万历二十三年袭爵,奉旨佥书南京军府。

    到了万历三十五年协守南京,领后军都督府。

    而到了万历三十七年又奉旨提督江防,可以说,徐弘基基本上掌控了江南的兵马。

    不过等到了天启皇帝登基之后,徐弘基以生病的名义,辞去了军职,于是朝廷便给他加了一个太子太保,一直都在家中养病。

    只是这江南的江防和军中的事,却几乎又交给了他的儿子徐文爵。

    徐弘基虽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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