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所都自建监狱了,那我这个指挥使算什么?

    似乎觉得这么说,回绝的有些彻底,田尔耕又道:“其实,这是卫里的意思,卫中的同知、佥事,还有各千户所的千户,最近……情绪都不小,意见很大,臣也是担心,若是新城千户所开了先河,难免大家怨声载道!若是锦衣卫上下,人人都怨恨张千户,这对张千户……反而不利,这是为了张千户着想啊。再者说了,他一个千户所,需要关押几个人……自己随便布置一些囚室就足够了。”

    天启皇帝听了,本是有些不高兴,可田尔耕后头一番话,倒是让天启皇帝心里警惕起来。

    他对张静一的厚爱有加,已经引起锦衣卫中许多人不满了吗?

    倘若如此……

    这倒还真对张静一不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天启皇帝绷着脸,冷冷地道:“这些人平日里办差没有几分劲头,可论起嫉贤妒能,倒是很有几分本事。”

    口里虽是骂骂咧咧,不过这件事,便没有再提了。

    田尔耕赔笑着道:“是是是,这是臣管教无方……”

    心里不免松了口气,好险,若是真让这千户所自成体系,那朝廷还要锦衣卫干什么,什么都给他新城千户所好了。

    就在此时,有宦官匆匆而来:“陛下,礼部尚书刘鸿训求见。”

    天启皇帝顿时振奋精神,道:“宣他进来。”

    片刻功夫,刘鸿训便徐步进来,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天启皇帝站起来,来回踱了几步,而后拉着脸道:“建奴的使者,谈了吗?”

    “已经接洽过了。”刘鸿训如实道。

    天启皇帝眉一挑:“他们怎么说?”

    刘鸿训皱眉道:“他们很谨慎,一直在旁敲侧击,而臣也很谨慎,也一直在旁敲侧击他们,所以……说了许多话,有虚礼客套,也要一些……彼此的试探,不过……臣……现在细细咀嚼,倒是也猜不透他们想要做什么?”

    天启皇帝:“……”

    若是翻译一下刘鸿训的话大抵就是: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是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继续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天启皇帝怒道:“就没有一点别的?”

    “有。”刘鸿训抹了一把汗,道:“臣后头仔细的推敲了一下,觉得这些使者来此,是有什么企图,可是到底是什么企图呢,他们倒是没有轻易和盘托出。而臣不知他们的企图,虽是旁敲侧击,却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这话听着,天启皇帝怎么都觉得说了等于没说一样,忍不住恼怒地骂道:“酒囊饭袋。”

    这一下子,刘鸿训不答应了,他很委屈地道:“陛下,外交之道,本就是如此,陛下此言,未免诛心。”

    其实刘鸿训真的是被冤枉了,两国邦交,本来就是疯狂的试探的,毕竟,只有隐藏好自己的底线,才可能榨出更多的利益,这疯狂试探,本来就需要时间,哪里有一时半会,就能谈完的。

    按照刘鸿训的设想,这么大的工程,至少要三个月,就这……他还觉得自己办事很得力呢,换做啥都不懂的二愣子去,没有三年也谈不妥。

    天启皇帝的脸色微微松动了一些,知道自己是操之过急了,立即顾左右而言他,喃喃自语道:“这样说来,这建奴人……到底有什么企图呢?他们那儿,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就试探不出来吗?”

    “可以试探,但是只能旁敲侧击。“刘鸿训道:“若是操之过急,反而暴露了我大明完全不知道他们真实情况的底细,如此一来,对方就可能有恃无恐了。所以臣的表现是,仿佛臣知道一点什么,但是臣不说,如此一来,那建奴使者们,便不知臣的深浅了。”

    天启皇帝有点懵-->>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