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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玉楼自个也伸着手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柔着,眼睛则透过梳妆台的铜镜悄悄地打量着,只见丈夫正背对着临危不乱的坐着,秦玉楼微微咬了下唇。

    待全部都收拾妥当后,芳苓便轻手轻脚的掀开帘子进来了,只将芳菲、归昕几个全都打发了出去,临走前一脸心领神会的凑过来冲着秦玉楼小声道了句:“姑娘,奴婢今儿个守在外头,若是有需要,姑娘只管吩咐便是···”

    芳苓仿佛意有所指。

    秦玉楼脸微微一热。

    所有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后,屋子里陡然静了下来。

    秦玉楼只拿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长发上梳了梳,见丈夫依然坐在那里动都没动一下,秦玉楼微微耸了耸了鼻子,心里似乎有些不满,老是让她主动?

    不过想到丈夫那副呆板样儿,秦玉楼心中一阵叹息,罢了罢了,谁叫他是她的天呢?

    这般想着,秦玉楼只随手披了一件薄薄的披风缓缓地朝着戚修走过去,走到跟前却是一愣,只见那戚修直直的端坐在太师椅上早已闭着眼睡着了,手里还稳稳的拿了一册书籍。

    秦玉楼见状面上先是呆了呆,随即,脑海中却又恍然回想了头一回去书房那一幕,那时,也正是这个动作,这个姿势,只一本正经的睡得正熟呢。

    区别在于,那一次面上似有些疲惫,而这一次,好似更加疲惫不堪。

    秦玉楼心中本是一阵莞尔,然瞧见戚修这样一副神色,面上的笑容倒是渐渐地收住了。

    惶然间想起上回戚修将他的所有家业交给她时,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男主外女主内”,她掌管宅院其实早已算是得心应手了,对她而言,主内并非难事儿,却不知对他而言,主外却算不算易事儿。

    五品的官员,对这个权贵云集的京城来说,兴许算不上什么,但是在秦玉楼眼中,却是她爹爹秦老爷奋斗了十数年后才一步一步攀登到的位置,无论是对她而言,还是对他们整个秦家而言,皆是天大的喜事儿。

    她爹爹秦老爷可谓是欢喜了一整个冬天。

    可是,瞧着眼前之人,他的丈夫,瞧着却是如此不动声色,不骄不躁,五品的品级,兴许别的人穷极一生都永远无法达到,他却仅仅只用了一天而已。

    可诸不知,在这一天之前,已是花费了多少的力气与汗水。

    瞧着这张喜怒难辨的脸,秦玉楼心中只有些复杂。

    半晌,秦玉楼只凑过去将戚修手中的书轻轻地取了下来搁在了一旁的小几上,这才小声地唤着:“夫君——”

    她方一开口,那闭得紧紧地眼便立即悄然睁开了。

    起先瞧着还有些睡眼惺忪,然不多时,那双眼便已恢复一派清明了。

    他坐着,她站着,两人对视了一阵。

    不多时,秦玉楼只一脸关心道:“夫君方才坐在这里睡着了,今日忙碌了一整日,可是累了,妾伺候夫君歇息罢···”

    然戚修听了只快速的低声道了句:“不累···”

    顿了顿,只扭头四下瞧了一眼,又飞快的看了秦玉楼一眼,方起身道:“你先去歇着,我···我去熄灯···”

    说着也不待秦玉楼回话,直径从椅子上起了,转身便踱步走到了屋子一角的灯罩前。

    秦玉楼瞧了一眼,只微微咬着唇,随即缓缓地爬上了床榻,她方掀开被子躺进去,屋子里便陡然一黑。

    其实早早的便已做好准备了。

    只是瞧见丈夫白日赶回来时已是风尘仆仆,这会儿瞧着分明有些倦意,心中有些担忧的同时,也勉不了松了一口气,却不想,到最后还是逃不过这一遭。

    且又瞧着丈夫为着这个家在外头操劳至此,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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