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不稳,忙与知椿一道扶着袁氏回府休息。

    却不想,至此,袁氏忽而卧床不起,竟大病了一场。

    大夫只说是思虑过重,心气郁结,气节攻心,导致肝胆上火,许是近来有诸多不顺心之事,堵在了心口,便一时极累成疾。

    这一阵得需精心调理,不可在过于忧心伤神了。

    秦玉楼听了却不由一愣。

    袁氏历来是个生性利索爽快之人,历来是有气撒气,有火泻火,往日里性子虽有些骄纵拿乔,但偏生秦老爷与秦玉楼都爱哄着她,日子不可谓不顺心。

    却不想竟因思虑过重而大病一场,委实有些稀罕。

    只联想到这几月袁氏一直为着她的亲事忙得团团转时,秦玉楼心中忽而又变得一片复杂。

    她只知道袁氏在为她的亲事发急,却不想竟然急到了这个地步?

    也是,她已经十六了,过了年便十七,原本一直认定的颜家忽而没戏了,只得匆匆忙忙的去找别家,却总有不尽如人意之处。

    秦玉楼虽淡然处之,但她亲事一日未定下,为父为母者一日又如何安心?

    秦玉楼忽而有些愧疚,她这个双甩手掌柜只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她母亲身上了。

    袁氏大病一场,只见面色憔悴,整个人生生瘦了一圈。

    秦玉楼这几日可谓是宽衣解带,日日寸步不离的守在袁氏跟前伺候着,养了大几日袁氏这才渐渐的好了起来。

    只那眉眼间分明还藏着一丝郁气,分明还藏着心事。

    袁氏每日对着秦玉楼是轻声细语,千好万好的,只待一转身对那秦老爷脸色便彻底落了下来。

    每每秦玉楼在场时,二人瞧着与往日无异。

    只好几回被秦玉楼不小心撞见,袁氏逮着秦老爷好是一通数落着,说到情起之时,竟然将秦家那已过世的老太爷,甚至连秦家的祖先也给一并骂上了。

    秦玉楼只听得一阵心惊肉跳。

    秦玉楼猜测定是出了什么事儿,且此事还是与自个有关的,只袁氏与秦老爷二人分明是有意瞒着她,秦玉楼便也没有多问。

    她知道之前袁氏为她相看亲事时,分明是相中了刘夫人那姨侄薛钰,想着,莫不是这门亲事又黄了不成?

    可是转眼却又想,便是亲事没促成,也断不会闹到这般地步啊,竟连秦家的祖宗都被牵连进来了?

    又忽而想到了一茬,那日爹爹生辰当夜,忽有人深夜到访,据说是来自京城,第二日便匆匆去了。

    这般想来,只不知是不是与这事有关,若是当真如此,只觉得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果然,直到一个月后。

    却说今年八月,乃是元陵城中最为热闹的一月,除了八月中秋,这月还是大俞三年一度的秋闱,元陵历来出才子,好多读书人紧着盼着,就盼着能够在这一刻大放异彩。

    秦家往日除了两位老爷,其他人并未怎么关注此事,因着秦家并没有能够参加考试的后辈,族里或还有些读书的小辈,但皆资质平平,出众者并不多。

    只这一年袁氏不得不关注,因着娘家的侄儿珩哥儿今年参加了乡试,然后便是那刘夫人的侄儿薛钰。

    然而这一关注,却一不小心引发了家里的一场战争。

    因为珩哥儿虽无缘明年会试,但那薛钰却考了个解元,乡试第一,明年三月可直接赴京赶考。

    一时,那名不见经传的薛钰顿时名声大噪,成了这元陵城中最炙手可热之人。

    大俞重文,又历来爱才。

    那薛钰满腹诗书、文采斐然,原本在元陵城一众才子眼中便已小有名气,现如今竟然一举得了个解元,他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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