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着:“可是夫人的腿已经麻了···”

    秦玉楼轻轻抬了抬眼,微微挑眉道:“不然呢,难不成夫君要代劳不成?”

    戚修闻言微怔,下意识的看了看妻子,见妻子面色如常,执意如此,只暗自犹豫了一翻,良久,方抿嘴沉声道:“余下半个时辰便由为夫代劳罢···”

    秦玉楼淡淡挑眉,又下一记猛药,道:“可方才夫君说楼儿德行有失,既是楼儿犯了错,怎能让夫君代劳呢,当着列位列祖列宗的面,怎能如此行事?”

    戚修定定的瞧着妻子,半晌,嘴抿得更紧了,少顷,只朝着祖先们的牌位道着:“戚秦氏德行端庄、品行优良,是后辈言不由衷、无理取闹惊扰到了诸位祖先,所有的惩罚理应后辈承担,还望列位列祖列宗勿怪,余下半个时辰的惩罚便由戚修受之——”

    说着,这才扭头瞧了身旁妻子一眼,言下之意,现在总行了罢。

    秦玉楼这才不情不愿淡淡颔首。

    因着双腿发麻了,在戚修的揉捏下,待渐渐的恢复如常后,秦玉楼经由戚修缓缓扶着起来,一时只觉得腰酸背疼,痛苦难耐。

    于是,在满身痛楚下,秦玉楼仍然卖力弯腰捡起地上方才由丈夫递来的那个蒲团,十分“好心”的双手递到了戚修手中,一脸体贴道着:“那夫君好生跪着认罚便是,楼儿腿疼,便不陪夫君了···”

    说着,还十分细致体贴的上前替他理了理衣襟,方一步十回头的极为不舍的离去了。

    剩下戚修抬眼看了看头顶上密密麻麻的牌位,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蒲团,良久,方一脸苦笑的摸了摸鼻子。

    戚修在祠堂里可谓是扎扎实实的跪上了半个时辰。

    记得以前小时候性子又皮又烈,可没少被老侯爷押着罚跪祠堂,老侯爷去后,老夫人对他委以重任,管教简直比老侯爷更严,动不动便罚他去祠堂好生反省。

    倒还是头一回被妻子罚了跪了祠堂,果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盼着他们夫妻俩闹出的这一遭,夫人给捂严实了才好,不然,这若是传出去了,还如何威震四方。

    从祠堂回来后,热乎乎的饭菜已经上桌了。

    戚修一踏进屋子,一股子暖呼呼的气息及香喷喷食物香便扑面而来。

    还是在屋子里好啊,那祠堂不是个好待的地儿,往后也得要悠着些。

    他方一进屋,便见妻子从里屋出来,见了他,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即,便吩咐人端水拎盆,妻子亲手拧干了帕子过来侍奉他,见他呆愣愣的瞧着她,秦玉楼面色似有些不快,微嗔了他一眼,语气硬邦邦的道着:“发什么愣,低头···”

    虽然,语气有些不快,那娇嗔的一眼,却令他心窝子微微发着热。

    忽然觉得,这祠堂一跪,还挺值。

    戚修忙低下头,脸上一阵傻笑,笑容极浅,却能融化了这冬日的寒冷。

    秦玉楼心窝子不由飞快的跳了一下,嘴角微微翘起。

    却说自那日祠堂里闹过那么一出后,秦玉楼对戚修果然热情了不少,许是过年事宜均已安排妥当了的缘故,又许是这人一旦上心了,自然时时刻刻都会围着你打转。

    只是,白日里对他是热情不少,可是这夜里——

    戚修已替妻子揉了好几夜的腿,她腿疼、腰疼、背也疼,前提是只要他方有动手动脚念头的时候。

    唔,他就知道,哪里是一顿跪能够消停的。

    偏生此事还是因他挑起的头,自作孽不可活,唯有夹紧了尾巴,盼着新年赶紧来,希望新年能够有个好气象吧。

    戚修苦哈哈的想着。

    这一个年,是秦玉楼在戚家过的第二个年。

    因有丈夫陪伴,又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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