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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厌恶地看着他,道:“你的房租,我会退给你。你的钞票上有股让我很不喜欢的味道,如果你坚持要住在我这里…”打了一个响指,几个年青人走了出来,抱着胳膊神情不善地看着他。
房东用看老鼠的目光盯着他,道:“或者你认为我违反了和你的协定,你可以去找你的同行哭诉控告,我不在乎。现在,赫切先生,你可以滚了。”
万般无奈的赫切只好回到房间收拾行李,当他刚刚走出房东家的大门,一只脚就从后面把他踹出门去,紧接着几只大脚雨点般落在身上,崭新的T恤瞬间变得污脏不堪。
“哎呀…治安署的赫切先生,这么大了怎么还喜欢在地上玩呢?我们一时没看见还以为是堆垃圾或者狗屎之类的东西,害得我们顺脚踩了几下,可没想到是你呀。你看看,你把我们的街道都给弄脏了。唔,这是退给你的租金,我把我的精神损失费扣下来了,哪,现在我还要扣些垃圾清理费,你应该没意见吧?”
赫切一点点折尺般从地上爬起来,慢慢拾起地上散落的几张钞票。房东已经和那几个年青人回头走向房门,只听见一个人埋怨道:“你怎么把个治安署的人放进来了?你真是什么人的钱都要呀…”
房东辩解道:“我怎么知道他是治安署的人?倒霉…我还得去洗床单…妈的,倒霉...”
房门关上,将他们争辩的声音打断。赫切脸上又露出舒服的神情,随即疼得吸了一口冷气。
接下来赫切只能取消原定计划开始寻找住所,但是无论哪一家旅馆或者私人住所,只要看见他那条脏兮兮的T恤,无一例外冷淡地拒绝了他,个别脾气不好的甚至直接撸起袖子,露出“你不走我就打!”的架势。
赫切最后的落脚点选在一个荒僻的公园住下。白天他穿着写着字的T恤招摇过市,接受各种垃圾的洗礼,傍晚时分回到公园,在水池里将自己清洗干净。至于那T恤,实在洗不干净就扔掉,再换上另一条新的。他带了两件行礼,小件的是自己的日常用品,较大的一件里面都是写上了字的T恤。
这天晚上,赫切睡得正香的时候被几双手摇醒过来,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只见明亮的月辉下,几个人默不作声地围在他身边,气氛极是萧杀凝重。
赫切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轻松地站起身,点了一下头,道“你们终于来了,我等你们好久了。”
一个人走上前,冷冷地道:“跟我走!”
赫切拍了拍身上站起身,紧紧跟在他身后向公园外走去。带路的人走出公园,拐走上一条小路。黑漆漆的小路上没有一个人,四周都是高大的黑洞洞的建筑,高楼将月光挡住大半,忽明忽暗的惨淡的月光照得小路仿似鬼蜮。只有沙沙的脚步声提醒他,自己正行走在通往地狱的路上。
小路的尽头,年青人停了下来,在一间房门上轻轻敲了几下,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昏黄的灯光流泻出来,年青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进去。
不无留念地看了一眼外面的世界,赫切深吸一口气,大步走进房间。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屋里几个人或站或坐,冷冷地看着他进来。
赫切打量了一下房间,房间的陈设很普通,看得出是普通民居。屋里正中坐着一个亚裔中年男人,男人脸色沉郁,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要喷出火来,握着拳头的手在微微颤抖,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老年白人,目光阴鹜,脸上一只大大的鹰钩鼻很是引人注目,另一个男人站在他们身后,身体挺得笔直,似乎是个军人。军人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见他进来,上下扫了一眼,目光极为警惕。除了他们,屋子的墙角还高高低低站着几个人,灯光昏暗,赫切也没有仔细看,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中间的这三个人身上。
“你叫赫切?堪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