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火车站治安署的负责人?”亚裔男人红着眼睛说话了。声音里仿佛带着一丝丝金属颤动,胸膛不断起伏,似乎说出这句话用尽了他浑身力气。

    “是的,我就是…”赫切镇定地回答道:“赵统领,安德烈局长,霍特尔师长,凯特警长。我就是堪培拉火车站治安署的负责人赫切。佛朗司令和丁媛女士就是我带着人…”

    没等他说完,凯特一声闷吼,跳上前就是一拳砸在他脸上,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安德烈急忙一把拉住他,恨声道:“凯特,别急,让我们问完…”

    赵立昂一伸手抓住凯特:“凯特,等等…”转向嘴角流出鲜血的赫切咬牙问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赫切抹去嘴角的血迹,点头道:“知道,这里是伊诺阿,十字军的大本营。”

    安德烈拉开凯特,安慰地拍拍凯特的肩。转身道:“自从你来到伊诺阿,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下。你的行为很古怪,好象根本不怕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好象为了方便我们下手报仇故意选在那个鬼都不去的公园,你这个样子根本就是来送死!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干?”

    凯特大声道:“和他多说什么,让我杀了他…”

    赵立昂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说,我想知道。”他的声音已经平稳下来,双拳因为用力而发白。

    赫切苦笑:“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于是我就自己来了——我就是来送死的,没有什么企图。”

    安德烈眉头一皱:“送死?为什么?”

    赫切一声长叹:“我是亲眼看见丁媛女士是怎么牺牲的。在那个时候我就怕了。那天过后,你们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唉,自从我进了治安署,我的老婆带着孩子离开了我,我家的窗户每天都被人砸烂,每天都有人朝我家泼油漆丢垃圾…以前我不在乎,但是现在,我怕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开始瑟瑟发抖:“我看见佛朗司令躺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好象在问我为什么。我是个澳大利亚人,我以前也是个好人。现在邻居们看我就象看见了一只蟑螂,我怕不知道什么地方飞过来一粒子弹打爆我的头;我害怕吃完东西马上就会被毒死——我怕极了。我老婆带着孩子不知道上哪里去了,她走的时候把我儿子的名字都改了。我儿子今年十一岁,他对他的同学说他的爸爸死了…当我看见丁媛女士为了澳大利亚拉响手榴弹的时候,我害怕了。我每天都睡不好,一闭上眼就看见佛朗司令和丁媛女士在对我冷笑,我受不了了,我来到伊诺阿才睡上几个好觉。我知道,在这里你们用不着暗杀,你们会直接找上我。我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天的到来,你们,来吧…”

    屋子里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出声。每个人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赫切神情坦然,浑身放松下来,肿起的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的微笑。

    安德烈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你把那天事情的经过说说…”

    赫切点头:“其实那天纯粹就是凑巧。那天我带着一个新队员去熟悉环境,丁媛女士和我面对面走过,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个新队员觉得她有点面熟就想叫过来问问,没想到丁女士忽然开枪,事情就这么闹大了。在我们追赶丁女士的时候,佛朗司令和他的副官也开了枪。可笑的是我们当时还以为他们是丁女士的保镖…”

    当下事无巨细,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他说完后,屋子里又陷入一片寂静。当事人亲口描述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谁也没想到,十字军自从成立以来遭到的最大的损失居然缘于一场接一场的误会,如果丁媛不开枪,按照赫切的说法,只要被他们勒索一点钱也行没事;如果佛朗不是误以为密探追捕自己而是躲开也不会牺牲…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赫切一说完就闭上嘴,屋子里的人目光集中在赵统领身上。看得出,这个人,也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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