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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袍子取来,晏清源手一伸, 展在膝头, 面上带着微笑

    “我都忘问你,你怎么会做这种针线活, 我只当你会绣个双鱼戏水,鸳鸯交颈。”

    归菀被他说的脸一红,气呼呼指着他的兽头囊“这不是我绣的呀”晏清源撇嘴撩起, 意味深深看着她,“你好意思说, 弄的都狗头铡似的,我不过勉为其难收下。”

    “那世子不要戴了”归菀说着就要去解, 晏清源反手一拽,人打了个旋儿, 就跌他怀里去了。

    “你给我做的,我都戴身上,拿你女儿家柔情,好去一去我身上的杀气。”他把袍子轻扯出来, 先放一边, 不经心笑着。

    归菀就仰他臂弯中,他整张脸,轮廓全在她眼里,何其锋锐深邃, 她装作惊讶“世子想杀谁杀气这么重”

    问完, 对上他投下的目光, 被黑睫掩着,倒有些看不太清了。

    “杀那些心怀不轨的小人。”晏清源半开玩笑,半作真地揉起她樱唇,存心不想让她说话似的,“我倒突然想起一句圣人的话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归菀竟不恼,也不慌乱,把他手挪开,认真告诉他“那下半句世子也该知道,那不过是圣人一句牢骚,圣人也有七情六欲,为琐事烦心,偏被只知皮毛的人,拿来附会,世子的母亲不也是女子吗世子怎么不对母亲说这句去”

    好一番伶牙俐齿,她平时锋芒不露罢了,哪里还是寿春那个小姑娘可分明,眉眼还是那个秀丽眉眼,红唇也是那个娇嫩红唇,晏清源被她说的,竟哑口无言,倒坦然认输了

    “哦,原来如此,说不过菀儿呀,我是个粗人。”

    归菀顿时不好意思笑了,嘀咕一句什么,心里却被他杀气那句,弄的还是隐隐绰绰,不得安生,不由攥了攥他衣襟

    “你要走了是不是你答应过我的,带我一起。”

    “咦,这是要和我生同衾,死同穴么你真够痴情的。”晏清源打趣一笑,归菀却趁机追问

    “你要去打贺赖吗”说着脸不红心不跳的就顺出下一句,忍下乱跳的一阵痉挛,面上很平静,“我听爹爹说过,北朝最能打的将军,叫柏宫,怎么,这一回打玉璧,有他在,你们也没能打赢西边”

    “兵道诡谲,杀戾限人,我劝你小姑娘家还是少打听的好。”晏清源似笑非笑就给堵了回去,柏宫当时从南面一线过来,事败之后,火速回了河南老巢,晏清源又已得知邙山大胜后,他曾亲来晋阳谢礼,怕早清楚大相国境况,谋反就在时时刻刻,此刻,听归菀冷不丁说起,心头顿时不快,好在归菀也十分识相,闭口不提,把眼帘垂下,默不作声了。

    她这一安静,柔美乖顺如斯,晏清源意念顿起,便把人腰身一扶,抱起往床上一送,开始解她衣裳,归菀手却一抵“袍子明天要穿吗我给你再晒一晒,见见太阳,穿了也舒服。”

    “不必。”嘴唇开始在她脸畔游走起来,未几,动作就大了起来,力道狠的惊人,归菀觉得他一反常态,总觉场景似曾熟悉,那股亢奋,整个人如一场晦暗的风暴,归菀颤抖着推他

    “你还要像破寿春城前晚那样对我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晏清源嫌她麻烦,手一撑,丢一句“不是”,忽然停下,冲她眨眼一笑“我是舍不得你呀,”说着声音低下去,“你放松些,让我好好疼疼你”

    他气息强烈的还是让归菀害怕,不到半刻,眼波盈盈,碎泪隐隐,归菀于风浪中只能紧紧抱住了他,心中了然,两人痴缠到最后,晏清源凑在她耳畔说了句“等我”,归菀尚在余、韵间失神,心不对口地应了。

    这一觉,迟迟醒来时,本还惺忪无力,腰肢酸软,被那窗格日晕刺的蓦然一惊,赶紧揉了揉眼,去看他那双马靴。

    果真不见了。

    再找那件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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