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但四十多年过去了,可能是因为雨水冲刷旁边的山坡,有土层的淤积,后来这里才变成了耕地,地表又经过了重新的平整。

    这样的土层对于游方而言很好挖,一开始碎石并不多,挖到一米以下,泥土中渐渐夹杂着石块与一些陶瓦片,几人的动作变得慢了起来。等到了后半夜,坑的深度已经超过一米五了,下方的直径在一米左右,上方开口直径有两米多。

    坑里已经站不下多余的人,三个人轮流下去挖,沈四宝用锄头将土刨开,游方与吴玉翀用铁锹将浮土掀上来。两点钟左右,游方看了看时间,招呼大家歇一会儿,沈四宝则皱着眉头神情有点纳闷,到现在还没找到,他心里也渐渐开始没底了。

    吴玉翀却小声的安慰他,再挖几锹说不定就有了,她已经是香汗淋漓,这可是重体力活,不到三个小时时间,他们已经挖出来几吨土了。歇了一会游方重新下坑,这时一锹下去,似乎露出了熟土的痕迹,神识悄然延伸感应,并不触动地气,游方察觉到下面有东西,但隔着十几公分厚的地底土层,感应的不是很清晰。

    沈四宝似乎也有感应,站在坑口上用手一指道:“那下面应该有东西,你往旁边挖,小心一些。”

    游方点头道:“我看出来了,有点熟土的痕迹,似乎很久以前被人动过,我绕着旁边挖开就是了。”

    说话间手腕一顿,锹尖沿着熟土痕迹边缘入地,恰好没有碰到神识感应的东西,轻巧的往上一挑,有一大块土层就被掀了起来,下面果然露出了东西:一个封口的坛子和一个用油布包着的方形东西。

    就在这时谢小丁突然发出一声惊叫,而沈四宝与吴玉翀同时呼道:“小心!”

    就在这一瞬间,坛子旁边突然窜起一道如闪电般的白练,手电筒光柱下赫然是一条酒杯粗的纯白色长蛇,上半截身子如箭射起,张口就咬向游方握铁锹的左手腕。

    游方的反应自然极快,他的动作也不大,手肘往后微微一侧,手腕一翻,铁锹的锹面正好拍在蛇头上,隐然竟发出金铁撞击之声。

    以游方的腕力,想拍死这条蛇很简单,就算不发力,锹面只要微微一侧,就能用铁锹的边缘将蛇斩为两段。然而他却手下留情了,仅仅是把这条白蛇给拍了回去,然后就见白影在坑底一卷,蛇消失的无影无踪。

    事情也就发生在眨眼之间,谢小丁的惊叫余音未绝,幸亏声音很短促又恰好刮来一阵风,没有被远处的人发现异常。

    沈四宝也出了一身冷汗啊,他感应到下面有东西,却没想到会突然窜出来一条蛇。有土层的阻挡,又有坛子散发出明显的物姓遮掩,蛇盘在坛子下面还真不容易分辨清晰。他赶紧道:“游方,你快上来吧,下面的东西我来搬。”

    “蛇刚才受了惊动,现在应该从洞里逃走了,你也小心点。”游方爬到坑上面放下铁锹,换沈四宝下去搬东西。

    “游方哥哥,刚才吓死我了,你的身手反应可真快!为什么放过那条蛇?你的手一抖就可以杀了它。”吴玉翀抓着游方的手臂问道。

    游方摇了摇头道:“人家在地洞里呆的好好的,是我们大半夜挖的这么深惊动了它,出于自我保护的反应才会咬人的。反正它也咬不着我,放它一马就是了,我又不是斩白蛇的汉高祖。”

    吴玉翀赞叹道:“你的胆子可真大,也真能沉住气,要是我,刚才一定都吓傻了,哪还能想到那么多,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游方:“我也吓了一跳,但习武之人讲究处变不惊,毫发之间应对从容。”

    吴玉翀:“要是别的人、在别的场合说这种话,我一定认为是吹牛,但是游方哥哥你,让人好佩服啊!”

    土中的油布已经多处腐朽,轻轻一剥就碎了,但里面的木匣子保存的还比较完好,在手电筒照射下还能映衬出漆光,居然挂着一把小巧的黄铜锁,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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