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她好生修养,可暂不用理会府中一应事情,且假期不算在原本每月的休整日里,遂这几日春生乐得清闲。

    春生胸口的印子待后两日颜色又深了几分,俨然发紫发黑了,瞧着甚是吓人。肿胀倒是消了,只疼痛尚在,只觉得一抬起臂膀便触发胸口发疼。

    春生心中不是没埋怨过,只觉得那沈毅堂乃天煞浑人,一脚将自个踹得躺在床上几日动弹不得,当真是令人怄火恼怒,又自认倒霉,平白无故的撞在那位煞爷身上,活该受此灾难。又觉得自从遇着他便从未有过喜事发生过,皆是灾事祸事,一时自认倒霉,一时又暗自警醒着,往后必要避着那位爷走,方才能一路顺心顺畅吧。

    近来春生听闻的不是那苏氏霸道蛮横,便是那林氏阴险狡诈,其实要春生说来,这一切发生的源头难道不是那位水性杨花的主子爷么?世人批判指责的向来皆是那争风吃醋的女子们,可是谁又曾想过,造成这般局面的罪魁祸首难道不是那引发舆论鳌头的男人们么?

    或是世人皆知,只是不欲开口提及,不愿承认改正罢了。

    久而久之,这深宅后院的可怜女子便越来越多,怨气越来越重,终无一日安宁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