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双方紧张地对峙,此时已是一更时分,齐军始终得不到休息,很多士兵倒下便睡觉,可刚躺下,一队楚军骑兵来袭,鼓声大作,又将士兵从睡眠中惊醒……

    整整一个晚上,楚军时而分队来袭,时而大军压上,骚扰齐军无法休息,四更时分,楚州骑兵终于撤走,而就在这时,罗傋得到消息,楚军主力已经在八里外渡过了淄水,正向他们大营杀来。

    再休息已经没有时间,罗傋万般无奈,只得下令收拾营帐,准备战斗,四天的强行军和一夜骚扰,士兵们皆已疲惫不堪,而楚军却是在博城县休息三天南下,罗傋心中充满了担忧,这一战,楚军几乎是以逸待劳,他能否取胜?

    虽然心里明白,他却不能对士兵们直说,他回头厉声大喊:“楚军兵力不如我们,也一样疲惫,弟兄们,打起精神来!”

    ‘轰隆隆!’齐军鼓声大作,振奋齐军士气,齐军八万大军,两万骑军,五万步兵,还有一万亲兵和辎重兵,在淄水以南排下了阵势,骑兵居首,步兵分左右两个大镇,辎重兵和亲兵列在后队,全军以战鼓和军旗来指挥。

    此时天已麻麻亮,楚军主力出现在三里外,他们的行军也明显放慢了,楚军骑兵不多,只有一万人,分布在南侧翼,而前方是两万步兵,中间隐藏着一万火枪兵,后方还是一万步兵,一共五万人。

    而楚军最犀利的战船没有出现,火炮也没有出现,皇甫无晋亲自指挥这场关系到是否能问鼎中原的战役,他位于后排一万步兵中间,在一万步兵中,有一座巨大移动木台,木台高三丈,装有六只直径为一丈的大木轮,由三百匹马拉动它前行,这是楚军的指挥台,皇甫无晋就站在高台上,高台上有指挥军旗和战鼓。

    军队缓缓前行,在距离对方大阵约三里时,皇甫无晋一声令下,“驻军摆阵!”

    钟声‘当!当!’敲响,这是停止前进的命令,五万楚军停止了前军,五万楚军中并非全部是水军,其中只有两万水军,三万是楚州府兵,为了打赢这场战役,皇甫无晋已经下令部署在淮河一线的十万大军进军彭城郡,从南面向齐军包抄。

    战争的阴云笼罩在两支军队上空,每个人都感到紧张而不安,两支军队在盔甲和装备上都是一样,但不同的是,楚军的头盔涂成了黑色,齐军以枪兵、弓龘弩、刀盾兵和骑兵为主,而楚军没有弓龘弩军,变成了一万火枪兵,每支火枪上装上刺刀,这就使火枪兵无论远射还是近身肉搏都能作战。

    时间在慢慢地流逝,已经对峙了半个时辰,皇甫无晋非常有耐心,他的军队休息充分,体力充足,更重要是,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有利,他已经得到消息,江淮楚军已经击溃部署在彭城郡内的一点齐军,正疾速向北进发,赶来和他汇合,而齐军异常疲惫,长时间的站立和焦虑会让他们因为疲惫而士气大降。

    罗傋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近半个时辰的站立使士兵们越来越烦躁不安,但两军交战,先冲锋者虽然气势占上风,但损失更大,主要是被对方弓龘弩所伤,所以罗傋并不想主动冲锋,他更希望对方先发动。

    “大将军,对方好像并无弓龘弩军。”一名将领在他身边低声道。

    罗傋摇了摇头,“不可能,他的弓龘弩是藏在里面,等我们冲锋时出来。”

    罗傋经验丰富,看透了皇甫无晋的意图,是想引诱自己先出击,但看透了也没有办法,他的军队身体疲惫,拖不起时间,就在这时,一名斥候疾奔而至,面带惶恐之色,他低声对罗傋道:“大将军,彭城郡传来消息,楚州十万大军在四日前越过淮河,击溃了我们的守军,正疾速向北而来,前锋五千楚军已经抵达曲阜。”

    罗傋大吃一惊,曲阜县在南面仅八十里,行军疾速,一天便可赶到这里,难怪皇甫无晋并不急着迎战。

    他心中慌了起来,这个消息如果传开,他的军心将严重动摇,他再也和楚军磨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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