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他是绝不会再考虑立新继承人了,就算他再喜欢公,也不会做动摇国本之事。”

    陈群默然无语,钟繇和荀攸是生死至交,和陈群的父亲陈纪交情也深,而陈群又是荀家之婿,正是这两层关系,使钟繇对陈群尤其关心。

    钟繇明白陈群的担忧,他是御史中丞,手中权势重,一旦曹丕上位,第一个就要对陈群下手,沉吟片刻,钟繇缓缓道:“今晚我请贤侄过来饮酒,其实我是想借这个机会劝贤侄去汉国入仕,参与光复汉室大业,也不辱没祖宗。”

    或许是陈群多喝了几杯,他竟脱口而出,“钟公为何不仕汉?”

    说完,他又自知失言,连忙道歉,“陈群酒喝多了,口不择言,钟公勿怪!”

    钟繇微微叹息,“实不相瞒贤侄,我去年出使交州,回来时专门去了汉国,和汉王深谈,他曾许我中书令之职,为相国之。”

    陈群愕然,刘璟竟如此看重钟繇,他又急问道:“那钟公又为何拒绝?”

    “人情难却啊!”

    钟繇苦笑道:“我当时是使者身份,怎能答应?回来后,曹丕指使杨添弹劾我私通汉国,还找到了人证,我确实说不清楚,如果魏公较真,完全可以判我私通汉国,这样倒也就罢了,偏偏魏公压下了弹劾,不予理睬,公开说,元常绝不负我!如此,我怎能再背叛他去汉国?”

    陈群也慨然叹道:“如此,却误了钟公的前程。”

    “两国相争,没有什么误与不误,魏国也不差,只是世继位后要铲除异己,我们难逃罗网,我还稍好,他不敢做得过分,但贤侄就难说了,所以我劝贤侄早谋退,不要冤死狱中。”

    陈群知道钟繇说得对,他这两年也反复考虑过,他多次出使汉国,刘璟对他为看重,尤其希望他来主持新汉律的制订,陈群怎么能不动心,但他和钟繇一样,也感曹操厚待之恩,不忍背叛。

    但现在眼看魏公时日不多,他的危险也一天天临近,尤其今天曹丕对他的冷淡,使他感到一阵阵寒意,留给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今晚钟繇不劝他,他或许还犹豫不决,但正是钟繇的一番劝说,使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连钟繇都劝他走,他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缓缓点头,“钟公说得对,我是该有所作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