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米应和天刘协有暧昧关系,如今这个米应果然没有当年的俊俏了,只剩一身肥肉,脸上浮肿得像猪一样,难怪刘协开始厌恶他。

    李孚点点头,“那现在如果汉王殿下要用你,你还愿意效力吗?”

    米应跪倒在地,他激动得都快哭出声来,“愿意,我怎么会不愿意。”

    李孚笑了笑,让他坐下,又问他道:“你可以随意出宫吗?”

    米应摇摇头,“只有厨可以出宫买食材,我和厨的关系好,今天他生病,我便戴了他的铜牌,替他出宫。”

    “夜里出宫做什么?”李孚何等老辣,一下便听出对方话中的语病。

    米应呆了一下,他低下头,只得实话实说道:“不瞒李参军,我是出来卖烛台,我被宫中人骗赌,欠债累累,无奈之下,我只得偷宫中的物什出来卖钱,明天是结息之日,若不还利息,就要被宫中恶奴打死,可我现在只有五钱,明天我怎么办?”

    说到伤心处,米应几乎要哭了起来,李孚听得匪夷所思,半响,他感慨道:“天之宫,竟然落魄到这个地步了?”

    “什么天,早没有人把他当天看待了,若不是两个曹贵人,他恐怕连饭都吃不饱,我们私下里都叫他瘟人、废物,天下人谁不知道真正的汉室天在长安。”

    “那刘协也是这样认为吗?”

    “他?”米应冷笑一声,“他恐怕恨不得要剥了汉王的皮,吃尽汉王之肉。”

    “你正胡说什么?”李孚不悦地呵斥道。

    米应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把刘协的原话引用出来,吓得他又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

    李孚也知道他是无心之过,便对他道:“我或许可以帮你一把,但你必须要为汉王效力,我要你做什么,你不得有半点推迟,否则,我会将你千刀万剐!”

    米应又是害怕,又是感激,眼泪鼻涕齐流,只砰砰磕头,李孚令道:“拿五十两黄金来!”

    米应一呆,五十两黄金在邺都可值五万钱,他虽然很想要,但他知道,这么多黄金拿进宫去,必然会被那帮恶奴全部抢走,他低声道:“只要五两就够了。”

    李孚很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一向贪财的米宦官居然客气起来了,李孚笑道:“你可以用黄金买通一些人,为你以后执行任务方便,如果不够,我会再给你。”

    “是!我明白了。”这时,米应忽然心念一转,他想到可以把黄金藏在那里了。

    .........

    钟繇的书房内,钟繇和陈群正对坐饮酒,小桌上摆了几盘小菜,旁边铜酒樽里温了两瓶酒,目前魏国依然在执行禁酒令,只是没有从前严厉了,很多高官都在家中饮酒。

    钟繇府中也藏了十几瓶好酒,难得今天拿出来痛饮,陈群是荀彧之婿,虽然他不是曹植的派系,但他本人比较偏向曹植,正是在他的劝说之下,曹操才决定将曹植调回邺都,这件事使曹丕对他恨之入骨。

    曹操的病重让陈群的心情也不好,今晚多喝了几杯酒,他便有些失态了,他端起杯酒一饮而尽,酒意熏熏道:“没想到魏公竟然病弱如此,我今天悄悄问了铜雀宫的御医,虽然他千般不肯,但最后拗不过我,只得向我暗示,魏公前次身体恢复,并非真正康复,只是一种回光返照,这次魏公再次苍老,时日恐怕已不久了。”

    钟繇一惊,连忙问道:“这个‘不久’是指几时?”

    “说不清楚,但我个人推断,最多也就一年吧!”

    两人都不再说话,他们想到都是同一件事,一旦魏公去世,曹丕继位,他们会有好下场吗?这时,陈群叹口气问道:“钟公,你觉得公还有上位机会吗?”

    钟繇摇摇头,“如果魏公身体康健,或许他还有希望,但魏公身体苍弱如斯,朝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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