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那般拘谨了。

    岑鸳机,去了州城自己家中。骑龙巷那边,朱敛就没有喊人。

    石柔已经把那边的铺子,当成一个家了。裴钱的大弟子,那个小哑巴,也不太乐意来山上这边,刚好可以跟隔壁铺子崔花生,给自己取名为的箜篌的白发童子他们,一起吃顿年夜饭,又可以凑成一大桌子了。

    吃过年夜饭,朱敛与暖树一起收拾碗筷,沛湘倒是想要插手,结果挨了某个薄情郎一记瞪眼,只得作罢。

    之后就是守夜了。

    小镇那边,老人们走的走,搬的搬,如今已经没有几户人家有那问夜饭的习俗了。

    小暖树要去竹楼一楼那边守夜。其实也不算孤零零的,粉裙女童坐在火盆边,莲花小人儿趴在她的脑袋上,会一起看书呢。

    仙尉吃过饭,急匆匆下山去了,也是一边守夜一边看书。

    上任看门人郑大风留下了一座“书山”,仙尉不由得感慨一句,学海无涯,书中

    那位尚未见面的大风兄弟,吾辈风流楷模,真乃神人也。

    既然来到来了,泓下就去了黄湖山那边,在那水府,与那云子一起守夜。

    朱敛的院子这边,躺椅上边,垫了一条老旧毯子。

    只是朱敛坐在一旁的竹椅上,拎了个手炉,让沛湘躺在藤椅那边。

    沛湘舒舒服服躺着,双手轻轻叠放,笑眯起一双秋水眼眸,随口问道:“吃年夜饭,再跟人一起守夜,无法想象的事情。”

    朱敛笑道:“等到新鲜事不新鲜了,还能照旧,才算是件无法想象的事情。”

    沛湘侧过身,双手叠放,脸颊贴着手背,“反正四下无人,给我瞧瞧呗?”

    沛湘见那家伙不搭话,装聋作哑,便与他说道:“保证不动手动脚,就是过过眼瘾。”

    朱敛目不斜视,微笑道:“嫖我呢?”

    沛湘气呼呼,瞪眼道:“说啥呢,恶心我就算了,哪有你这么恶心自己的人。”

    朱敛呵呵一笑。

    沛湘柔声道:“颜放,你给我随便说个故事吧?”

    朱敛笑呵呵道:“又来?”

    沛湘埋怨道:“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经的?这可就得说一说祖师西来意喽,浩然天下万年以来,那么多的佛门龙象,也才出了一本经书呢。”

    朱敛想了想,娓娓道来,“沛湘,你应该知道,浩然天下的禅宗初祖,其实在西方佛国那边,用我们这些俗子喜好的论资排辈,其实是第二十八祖?嗯,一脸迷糊的,看来你是不知道了。以前我在福地家乡那边,看到过一本神魔志怪,佚名,初看呢,看似崇佛,实则是贬佛了,至于如今回头再看呢,就不好说了,大概是说一位中土僧人,立下宏愿,去西方佛国求取真经,一路上经历过了重重劫难,最后在佛祖那边,被后来的禅宗初祖二祖刁难,给了无字经书,那位僧人便用身上的贵重之物,重新换取了‘真经’。我那会儿才是个少年,不谙世事,读书不多,看到此处,恨不得将那个可恶的‘佚名’,揪出来打一顿,只觉得老子好不容易拗着性子快看到了一本书的末尾,你这个编故事的,到头来就给我看这玩意儿?等到我人到中年,才发现此中意味,不可谓不悠长啊,那位僧人最早得到了无字佛经,当真是假?后来的有字真经,当真是真?需知禅宗一脉,正是不立文字,教外别传呐。只是等到我年岁又添,就又有了疑问,莫不是此僧当时就已看破此难,只因为是觉得一人成佛,不如众生成佛?对于一般人而言,可能还是需要一些次第和阶梯的,如那铺路搭桥的作为?所以你看啊,后世那禅宗不就有了六祖之位的正统之争,分出了南宗顿悟与北宗渐悟两脉?虽然也说那人有南宗北宗之分,法无南宗北宗之分,只是到底,还是分出了个顿渐之别,听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