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兵器一闪而逝,划破长空,直刺纠缠双方,一把把兵器倾斜钉入两副法相身躯。

    宛如一处“花丛”。

    黄衣老者随手劈出一刀,这就是答案。

    将那被禁锢住的两尊法相,一并从肩头到肋部,当场斩开。

    南光照只得继续驾驭水袍彩练,辛苦缝补法相缺漏。

    这一幕看得所有观战修士都心颤。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的嫩道人,真是一个心狠起来,连自己都砍啊。

    只见那黄衣老者再一手将刀鞘拄地,刀鞘底部所抵虚空处,荡起一圈圈金色涟漪,一株株不见书籍记载的金色花卉,好像从水中蓦然生发而起,亭亭玉立,摇曳生姿。

    这位嫩道人面容狰狞,认输?老子在家乡,手刃豪杰枭雄无数,做客腹中的妖族修士,就没谁口头上说认输二字的。

    大几千年的修道岁数,遇到不对付的飞升境大妖,没有二十,也该有双手之数,打不过,各自都是直接跑路,跑不掉就是个死。而且哪个不比这个不知姓名的家伙,难缠百倍?好不容易逮住个境界够高、偏是废物的好对手,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老子今天要是还不晓得珍惜,还不得挨雷劈?!

    万一给老瞎子听了去,就老瞎子那小肚鸡肠小心眼的,还不得来一手抽筋剥皮?

    小天地的天幕处,金色云海随之缓缓凝聚,雷声滚滚,惊心动魄。

    饶是芹藻这几位仙人,都觉得再这么打下去,多半就要处境不妙了。

    说不定整个鸳鸯渚,偌大一座岛屿,都要被那道术法给一扫而空。

    法相眉心处的那祠庙门口,南光照真身,七窍流血,惨状至极,一件好不容易提升为仙兵品秩的“龙王”水袍,出现大片的鲜红,显然南光照已经伤及大道根本,都来不及以术法收拾惨状,大怒道:“嫩道人!你真要与我玉石俱焚?!”

    可是南光照的心声言语,则要“婉转”几分,强自镇定,试探性问道:“道友,你我不如就此作罢?云杪一事,非但不会再管,事后我必有补偿,总之都可以商量。”

    黄衣老者嗤笑一声,老子今儿真是长见识了。认输不成,就要谈钱了?

    在蛮荒天下,可没这些花花肠子。打架之前,不太讲究什么狗屁香火情,祖师堂又有哪些挂像,什么丰功伟绩。打架之后,更不用求饶,运道不济,技不如人,就乖乖受死!

    如果认怂管用的话?老子需要在十万大山那边当条看门狗?!

    众人只听那黄衣老者放声大笑道:“架才打了一半,你分明还有恁多手段,打算藏藏掖掖带进棺材啊,不拿出来显摆显摆?!怎的,瞧不起嫩道人?”

    右手抬起那把雷电交织的雪白长刀,以左手轻轻一抹,在掌心攥出一粒雷电凝练的光球,丢入嘴中,大嚼如同佐酒菜,嫩道人冷笑道:“我这地盘,可不是拿来给人看热闹的,不如由你起座天地,换地方打,痛

    快些,分生死。”

    在文庙这边切磋道法,其实谁都束手束脚。先前陈平安与仙人云杪的那场厮杀,双方一样需要处处留力,极其拿捏分寸,免得殃及池鱼,需要顾忌鸳鸯渚众多修士的安危。

    中土神洲的历史上,有过一场两位剑仙突兀而起的搏命,方圆百里之内,剑光无数,多达百余位修士,根本逃脱不及,结果都被双方飞剑带起的凌厉剑光,给串成了糖葫芦,那两道剑光消散之时,就是无辜修士魂魄搅烂之际。

    其中一位,原本身居高位,是一座宗门仙府的掌律祖师,结果被宗门从山水谱牒剔除名字,沦为一位不得不流窜四方的山泽野修。而此人正是游历中土的金甲洲剑仙,司徒积玉。再后来,司徒积玉就干脆去了剑气长城。

    南光照继续心声道:“嫩道人,你我无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