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

    裴钱说道:“谢姨,你御剑我御风就是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跟在谢姨身边,不用这么刻意讲究。”

    毕竟谢松花是一位剑仙前辈,况且此次游历冰原,是要传授两位嫡传剑术大道。

    谢松花大笑道:“不愧是他的开山大弟子,没事,咱们继续徒步去往投蜺城,就当散步散心。”

    谢松花随即好奇问道:“某人是谁?能不能讲?”

    能够被那年轻隐官放在嘴边的人,多半不会简单。

    比如那个嗜酒如命的齐剑仙,如今就是北俱芦洲太徽剑宗的宗主了。

    裴钱笑道:“谢姨,没什么不能讲的,师父那朋友,是北俱芦洲鬼斧宫一位兵家修士,名叫杜俞,喜好闯荡江湖,师父早年游历北俱芦洲的时候,相逢投缘,还与杜前辈学了些符箓手段。”

    谢松花点头道:“虽然不曾听说什么鬼斧宫,但是既然能够让你师父一招,想来实力不俗,不过问拳下场,肯定不会太好。让谁一招也别让你师父。”

    裴钱挠挠头。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黑炭丫头,甚至都不算少女了,这个动作,是如今裴钱难得的些许稚气。

    冰原南境那边,细柳带着老妪和秋水道人一起返回府邸,亦是悠然散步茫茫风雪中。

    老妪轻声问道:“主人,真是那剑仙谢松花?”

    细柳笑着点头:“她背后竹匣里边那份剑意,可做不得假。”

    身披鹤氅、惜无梅枝的秋水道人再无神仙风采,呲牙咧嘴,“小姑娘好重的拳头,这会儿还浑身生疼,刚挨上那一拳的时候,本命气府外加三魂七魄,就都跟地牛翻背似的。那张缩地山河的符箓,被纯粹武夫拿来近身对敌,真是要命。难怪开创这一脉符箓的老祖师,挨了几千年的骂,”

    细柳说道:“回头来看,小姑娘应该是一直在故意隐藏了实力,说不定朝你们出拳,都是为了藏拳,因为在我现身之后,她心中敌人,就只有我了。估计连那符箓,都是障眼法。我猜那小姑娘一旦彻底放开手脚,绝对要比使用符箓,身形更快。如此说来,我既要感谢剑仙,不至于让我损兵折将,又要感谢小姑娘,免去一场灾殃。”

    细柳心中忍不住感慨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老妪疑惑道:“主人远游至此,气息收敛,浑然无漏,不比那书院圣人坐镇小天地逊色多少,就连我都无法察觉丝毫,小姑娘如何能够发现的。”

    细柳无奈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投蜺城是雨工国霖滩府的府城,此处是去往冰原南境的两处重要渡口之一。

    在城门口那边,裴钱递交了关牒,先前游历北俱芦洲,路引钤印极多,狮子峰李二前辈就帮着重新打造了一份山水关牒,山上修士的专用路引,其实也是山下豪阀、收藏大家的重要杂项之一。

    谢松花自然没有什么通关文牒,投蜺城看了眼裴钱,便对谢松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并放行了。

    在仙家客栈,裴钱见到了那两个剑仙胚子,都是约莫七八岁的孩子,一男一女,女孩叫朝暮,男孩名为举形,都很灵秀。

    只不过举形略显稳重,眼神沉寂,与年纪不太相符。

    老规矩,裴钱送了两张落魄山特制书签当见面礼。

    听师父说裴钱姐姐是隐官大人的开山大弟子后,那个举形蓦然间便神采奕奕起来,朝暮也很开心,因为小女孩与郭竹酒是一条街上的,而郭竹酒又喜欢以“我家师父暂时的关门弟子”自居,再者关于那个隐官大人的事迹传闻,实在太多太多。

    坐庄坑人,卖酒还是坑钱,扇面题款,肚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神怪志异、山水故事,与宁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神仙眷侣,为了她才两次远游千万里,连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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