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打完收工,在这期间什么话都别说,摘下酒壶,留给仙子们一个仰头喝酒的背影就成,直到这一刻,你再高声吟诗一首,潇洒远去……”

    晏琢头大如簸箕,“阿良,我不会吟诗啊。”

    阿良说道:“我有啊,一本册子三百多句,全部是为我们这些剑仙量身打造的诗词,友情价卖你?”

    董画符问道:“册子上的诗句,早就都被你用烂了吧?”

    阿良有些悻悻然。

    范大澈最为拘谨。

    他与阿良前辈不熟。

    哪怕阿良前辈平易近人,可对于范大澈而言,依旧高高在上,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

    这就像许多年轻剑修遇见董三更、陆芝这些老剑仙、大剑仙,前辈们兴许不会看不起晚辈什么,但是晚辈们却往往会不由自主地看不起自己。

    阿良笑道:“你叫范大澈吧?”

    范大澈赶紧点头,受宠若惊。

    阿良说道:“你跻身金丹境,比我和老大剑仙的原先预期要早些。”

    范大澈不敢置信。

    自己都能入阿良前辈和老大剑仙的法眼?

    阿良笑道:“其实每个孩子的成长,都被老大剑仙看在眼里。只是老大剑仙性情腼腆,不喜欢与人客套。”

    这话不好接。

    毕竟不是待人以诚二掌柜。

    宁姚与白嬷嬷分开后,走上斩龙崖石道,宁姚到了凉亭之后,阿良已经跟众人各自落座。

    宁姚有些倦容,问道:“阿良,他有无大碍?”

    “那小子一直睡不踏实,被我打晕,这会儿呼声如雷,好多了。”

    阿良有一说一,“陈平安在短期内应该很难再出城厮杀了,你该拦着他打先前那场架的,太险,不能养成赌命这种习惯。”

    宁姚摇头道:“大事由他,我劝不动。”

    阿良啧啧称奇,“宁丫头还是那个我认识的宁丫头吗?”

    宁姚默不作声坐下,肩靠亭柱。

    她背负剑匣,身穿一袭雪白法袍。

    凉亭之内,随便闲聊。

    多是董画符在询问阿良关于青冥天下的事迹,阿良就在那边吹嘘自己在那边如何了得,拳打道老二算不得本事,毕竟没能分出胜负,可他不出一剑,就能以风采倾倒白玉京,可就不是谁都能做成的壮举了。

    故作轻松语,定有难以释怀事。

    阿良最后为这些年轻人指点了一番剑术,点破他们各自修行的瓶颈、关隘,便起身告辞,“我去找熟人要酒喝,你们也赶紧各回各家。”

    宁姚起身目送阿良和所有朋友先后御剑远去。

    她独自走下斩龙崖,去了那栋小宅子,轻手轻脚推开屋门,跨过门槛,坐在床边,轻轻握住陈平安那只不知何时探出被窝外的左手,依旧在微微颤抖,这是魂魄颤栗、气机犹然未稳的外显,宁姚动作轻柔,将陈平安那只手放回被褥,她低头弯腰,伸手抹去陈平安额头的汗水,以一根手指轻轻抚平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陈平安喜欢自己,宁姚很开心。

    可陈平安喜欢她,便要这么累,宁姚对自己有些生气。

    所以熟睡中的陈平安眉头才刚刚舒展,她自己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办呢,也不能不喜欢他,也舍不得他不喜欢自己啊。

    这些情愁,未下眉头,又上心头。

    ————

    阿良直接回了城头,却不是去往茅屋那边,而是坐在了依旧在勤勉炼剑的吴承霈身边。

    吴承霈眺望战场,那条金色长河已经被三教圣人收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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