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云烟氤氲,水雾升腾,就像一朵名副其实的白帝城彩云。

    崔东山转过头,盯着谢谢。

    谢谢心中惊骇,这颗彩云子,难道给李槐裴钱他们给磕碰出了瑕疵?

    崔东山蓦然大笑,“这事儿做得好,给公子涨了不少颜面,不然就凭你谢谢这次坐镇阵法中枢的糟糕表现,我真要忍不住把你扫地出门了,养了这么久,什么卢氏王朝百年难遇的修道天才,板上钉钉的上五境资质,比林守

    一好到哪里去了?我看都是很寻常的所谓天才嘛。”

    谢谢怯生生道:“公子不怪我任由裴钱李槐他们那般糟践彩云子?”

    崔东山一拍额头,“你可是真蠢啊,也就是傻人有傻福。”

    若是谢谢表现得小家子气了,岂不是就是他崔东山家教不严、教导无方?到最后自家先生埋怨谁?

    两罐彩云子,比得上李宝瓶、裴钱和李槐在先生心中,一根发丝儿那么重要吗?

    崔东山心情大好,随手将彩云子丢回棋罐,清脆一声,似乎触动了某种秘术禁制,那只棋罐竟然生出一幅海市蜃楼之境,棋罐上方彩云飘荡,隐约可见一座袖珍白帝城的轮廓,更有彩虹挂空,一颗颗米粒大小的雪白仙鹤长鸣于天。

    石柔都看得心神摇曳,这个崔东山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崔东山第一次对谢谢露出真诚的笑意,道:“不管如何,这件事是你做的好,公子历来赏罚分明,说吧,想讨要什么赏赐,只管开口。”

    谢谢看着那个令她倍感陌生的白衣大魔头,百感交集。

    崔东山叹息一声,站起身,伸手点了点谢谢,教训道:“大人物,随随便便一句嘘寒问暖,就能让很多人感恩戴德,铭记于心。这样真的好吗?”

    谢谢如坠冰窟。

    崔东山走到谢谢身边,后者四肢僵硬,崔东山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倒是不重,“没关系,比起一开始,你还是有很大长进的,这就行。”

    崔东山抬起手,摊开手心,那把品秩不俗的离火飞剑在手掌上方缓缓旋转,通体鲜红的飞剑,萦绕着一股股湛然莹莹的精粹火苗。

    崔东山笑道:“这把已经无主的本命飞剑,送你了,好好修行,不奢望将其淬炼为本命物,太难,你只需偷偷温养在某座气府,可以拿来当做压箱底的杀手锏,到时候你虽非剑修,与人对敌,胜算更大。别给你家公子丢人现眼,别看如今林守一境界不高,那是董静故意压着林守一境界的缘故,你如果不多用点心,迟早会被林守一追赶上。”

    谢谢见崔东山不像是在开玩笑,小心翼翼调用灵气,驾驭那把离火飞剑飞掠到自己手心。

    一位元婴剑修的本命飞剑。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位元婴剑修的所有家当和毕生心血,几乎全在这件小东西里边了。

    如果一定要折算成神仙钱,那最少都是一百枚谷雨钱往上走!

    卢氏王朝覆灭之前的鼎盛之时,一国的一年赋税才多少?

    崔东山看着泪流满面的谢谢,覆有面皮的关系,一张黑丑黑丑的脸庞。

    崔东山双脚并拢,往后一跳,大骂道:“长得这么辟邪,还要哭哭啼啼,你是想要吓死你家公子吗?!”

    谢谢羞赧不已,赶紧转过头,擦拭泪水。

    崔东山身体歪斜,对石柔勾了勾手指,“老妹儿,过来,咱们谈谈心。你这一路护着我家先生,没有功劳,还算有些苦劳,这次又帮我抓住了一把离火飞剑,我得犒劳犒劳你。”

    石柔-毛骨悚然,使劲摇头。

    直觉告诉她,走过去就是生不如死的境地。

    崔东山咧嘴一笑,手腕猛然翻转,只见谢谢腹部砰然绽放出一朵血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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