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马平在内三位狐儿镇捕快,一听说是骑军经过,骂骂咧咧,仍是乖乖离开屋子。

    扎马尾辫的少女站在栏杆外,她住在二楼廊道最尽头一间屋子,这会儿瞪着大堂一楼的妇人,“你的客栈就这么招待客人?真是长见识了,在边境上,竟然还有人敢在姚家铁骑的眼皮子底下,这么不讲道理?我倒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一句话就把人赶出客栈!”

    少女单手撑在栏杆上,直接从二楼跳下,看得马平三人眼皮子直颤,哪来这么个硬把式的小娘们。

    妇人苦笑,欲言又止。

    老驼背拿着烟杆,想了想,“我去说一声好了,咱们开门迎客,哪里还分贵贱。”

    老人径直走出客栈,身影消逝在茫茫夜色中。

    妇人对着二楼两拨客人,歉意道:“等会儿你们待在各自屋内就行了,今晚的事情,是咱们客栈对不住各位,事后送你们每人一坛五年酿青梅酒。”

    少女拔地而起,返回二楼,砰然关上门。

    马平三人悻悻然返回屋子。

    陈平安让魏羡和朱敛先到他房间坐一会儿,裴钱当然不用多说。

    妇人让小瘸子出门,却给那个姓钟的书生去二楼挑个房间,别在门外晃荡碍人眼。

    青衫客在二楼挑了间屋子,然后就趴在栏杆上,妇人伸出手指,朝他晃了一下,“滚进屋子。”

    书生担忧道:“九娘你姿色如此出众,那些军爷兵痞会不会见色起意啊,喝过了酒,更容易酒后乱性……”

    妇人笑道:“到时候你不正好英雄救美,万一我眼瞎了,说不定会对你以身相许呢。”

    他摆摆手,“趁人之危,不是君子所为。九娘你放心,我们读书人都有一身浩然正气,外加一肚子圣贤道理,只要我站在这里,想必他们喝再多的酒,都生不出邪念来……”

    没等妇人说什么,远处那间屋子的姚姓少女已经打开门,抽刀出鞘一半,发出悦耳的铿锵声,对那书生厉色道:“色胚闭嘴!”

    很明显,少女的刀子,比小瘸子的拳脚,要管用很多,书生立即进屋子,屁都没放一个。

    越是如此,少女对楼下妇人,就越失望。一年到头,就跟这些男人厮混在一起,陪笑陪酒,与那些青楼女子有什么不同?

    进了屋子,少女趴在桌上,悲从中来,呜咽抽泣起来。

    妇人站在柜台后,叹息一声,给自己倒了一碗青梅酒。

    扑通一声。

    妇人抬头望去,只见那书生跳下了二楼,摔在地上,起身后,走到柜台这边,笑道:“九娘就当我是账房先生好了,离你太远,我不放心。”

    书生笑容温柔。

    妇人愣了一愣,回答道:“可是你长这么丑,靠太近,我恶心。”

    书生如遭雷击,蹲在地上抱着头。

    原来那些才子佳人上的卿卿我我,那些有迹可循的男女情话,都是骗人的啊,屁都不用管。

    驼背老人率先走入客栈。

    身后跟着一行人,大概是对方比较讲理,既没有驱逐二楼客人,也没有一股脑涌入五大桌子人。

    为首一人,是个身穿大红蟒衣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气势凌人。

    蟒服男子身后两人,一位披挂篆有云纹的银色甲胄,行走时,铁甲铮铮。还有一人,古稀之年,身穿锦袍,头戴高冠,仙风道骨。

    之后七八人,应该皆是心腹扈从。

    蟒衣男子三人坐一张桌子,其余扈从坐两张,扈从中有一位貌不起眼的年轻人,腰间悬挂一枚玉佩,看到了妇人后,笑了笑。

    客栈外,是整整七八百精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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