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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最早卢氏王朝的藩属之一,大骊王朝崛起之前的早期,曾经伴随着无数的屈辱和隐忍,而成功灭掉看似无敌的卢氏王朝,无论是国力还是信心,都是一道显著的分水岭,这场浩大且持久的战事落幕后,大骊王朝从庙堂高官,无论文武,到边关将士,再到黎民百姓,都树立起了无与伦比的信心。

    这才是大骊铁骑南下征伐的最大底气所在。

    但是在这期间,又出现了一些意外,让打惯了死战、苦战的边关大将,以及在京城运筹帷幄的兵部大佬们,都有些哭笑不得,那就是大骊边军中的底层士卒,甚至是中层将领,最早对于这趟南下,出于百战老卒的谨慎,所以充满了

    可先是北方头号大敌,大隋高氏龟缩避战,然后是黄庭国在内数个藩属国,皇帝君主主动出城,向高坐马背之上的大骊武将交出传国玉玺,各地只有零零星星的反抗,这使得能征善战的大骊边军,有些懵,感觉自己毫无用武之地。

    再往南,战事稍稍频繁起来,开始有了一股股数目可观的敌军人马,或在开阔地带,集结精锐,主动与大骊边军决一死战,或依托雄关险隘、高城巨镇,固守不出,或是数个小国之间发起联盟,共同对抗势如破竹的大骊边军。

    大骊对此,除了几场硬碰硬的城外大战,攻坚战,更多是用了驱狼吞虎之计,在这期间,无数潜伏在各国的大骊死士、谍子,发挥了巨大作用,无数的亲人反目成仇、至交好友挥刀相向,一股股江湖势力在国境内揭竿造反、蜂拥而起,一位位国之砥柱的文武重臣突然暴毙。

    于是大骊南下,战功无数,曾经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灭国之功,唾手可得。

    一支支锋芒毕露的大骊精锐,在宝瓶洲北方往南,齐头并进,以战养战,愈发势不可挡。

    大骊皇帝颁布了一道密旨,纷纷传至各位大将军帐。

    在打到宝瓶洲中部的彩衣国北方边境线之前,大骊兵马的攻城伐地,诸位统兵将领,一律便宜行事,无需兵部的文书勘定。

    “诸位,马蹄只管向南踩去!庆功一事,先以敌人头颅做碗,鲜血为酒,京观为桌,豪饮之!”

    一向极少真情流露的皇帝陛下,竟然在圣旨上用了如此感性的措辞。

    这让那些本就杀红了眼的大骊武将,如何能够不热血沸腾?

    在阵阵雷鸣的大骊马蹄之后,是藩王宋长镜带着一支嫡系大军,不急不躁,缓缓推进。

    以及更后边暗中南下的国师崔瀺,亲自负责将一位位大骊文官,安排进入各大更换了城头旗帜的城池。

    宝瓶洲的北方诸国,就像一滩烂泥,被人踩得稀烂。

    骑卒汇聚了西河国北方精锐的一座重镇,终于破城了。

    这场仗,延续了三月之久,大骊边军打得很辛苦,只说那些路上补充进入队伍的别国兵马,加上西河国北方投诚的驳杂势力,十不存三。

    但是攻破了这座足可称为雄伟的西河国第一边镇,西河国韩氏的国祚就算断了,这就是事实。

    一场苦战好不容易打赢了,这支大骊兵马的气氛却有些沉重,不仅仅是伤亡一事,还有就是另外一支由某位上柱国领衔的大骊兵马,趁着他们啃西河国最硬的骨头,竟然越界进入西河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将十数座空虚城池,给一锅端了,据说马上还要直扑西河国京城。

    为他人作嫁衣裳,谁都高兴不起来。

    不少满身鲜血的武将都跑到主将跟前诉苦抱怨,主将只是听他们发牢骚,并未表态。

    在一队数十人的精锐扈从护卫下,一位披挂普通骑卒制式轻甲的男子,缓缓入城,看着硝烟四起的城池景象,男人脸色坚毅,并没有因为属下的群情激愤,而影响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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