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

    崔东山也懒得跟她解释其中凶险和玄妙,盘腿坐下,皱眉沉思。

    为何观湖书院如此隐忍?

    大骊铁骑的南下之行,过于顺遂了点,这和他当年的预期严重不符,依照原本的谋划,最少要经历四场艰苦大战,一场在中部附近的世俗王朝,一场跟观湖书院撕破脸皮,一场跟南宝瓶洲的白霜王朝,一场跟宝瓶洲南方的山上势力。

    难道宝瓶洲悄悄涌入了许多大骊墨家之外的势力?

    只可惜如今自己已经不是大骊国师,许多最山顶的内幕消息,已经无法获得,连下棋人是谁,棋风如何,全都抓瞎。

    崔东山突然问道:“有没有想过在大骊龙泉扎根?”

    谢谢摇摇头,“不曾想过。”

    高大老人茅小冬大步走入院子,“是个不知来历的元婴修士,给他跑了。”

    崔东山根本不在意,笑道:“这次不过是试探而已,你还是更小心书院的夫子学生吧,世上总有些自以为是的所谓好人,觉得世道该如何,都得按照他们的想法去运转,一旦山崖书院和大隋京城对立起来,高氏和宋氏的两场山盟,因此作废也不是没有可能。”

    茅小冬皱眉道:“真要封山?”

    至于今日刺杀一事,是大隋某些山头的本意,还是“崔瀺”仇人的手笔,区别不大,因为崔东山说到的那个可能性,绝不是玩笑话。

    崔东山冷笑道:“怎么,觉得没面子?”

    茅小冬下定决心,转身就走。

    崔东山笑道:“茅小冬,如果你说一句自己是坨屎,出了事情,我可以出手帮助书院。”

    茅小冬转过头,面无表情道:“我是一坨屎。”

    崔东山悻悻然道:“如果我说自己是两坨屎,可不可以收回之前的话,然后舒舒服服隔岸观火?”

    老人扯了扯嘴角,撂下“不行”二字,就快速离去,崔东山哀叹一声,向后倒去,砰然倒地,双指并拢在身前立起,嘟嘟囔囔着“急急如律令”,就这么在屋内翻来滚去。

    谢谢轻轻擦拭额头的汗水。

    崔东山停下幼稚的行径,挺尸一般躺在地板上,却说起了更加幼稚的言语,“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弟子给人欺负了。”

    谢谢无可奈何。

    崔东山抬了抬脑袋,问道:“是不是觉得你家公子在说笑话?”

    谢谢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崔东山侧身而躺,单手托着脑袋,嗤笑道:“有陈平安在,不管他修为高不高,我只需要出力就行了,对了不挨骂,错了挨骂,反正不用多想。你呢,可以少挨我的打,于禄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看热闹就行了。林守一,会更加转向修道,李槐嘛,胆子小,就更有理由胆小了,反正有陈平安护着他。”

    “所有心事,反正都由我这位先生担着呢。”

    崔东山懒洋洋的,不再言语。

    谢谢有些好奇,漏了一个喜欢穿红色衣裳的小姑娘。

    崔东山叹息一声,“大概就只有小宝瓶,会心疼我家先生吧。”

    哎呦一声,崔东山又开始满地打滚,手捧心口,嚷嚷着“一想到这个,就心疼死我了”。

    ————

    山崖书院在经过那桩短暂的刺杀风波后,在副山长茅小冬的执意要求下,开始封禁山门,无论是夫子先生还是学生杂役,一律不得外出。名义上的山长,大隋礼部尚书,对此颇有异议,但是皇帝陛下支持此事,而且还秘密增派几位供奉,隐匿于东山附近,而且还让皇子高煊正式进入书院求学。

    这天高煊又陪着好友于禄,一起在湖边垂钓。

    随着时间的推移,于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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