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北庭与安西全境,让梅孝朗获罪报你我之仇,让大唐也知道我突厥人的厉害。到那时再向朝廷提出和亲,美女金帛与牧场封地还不是任由天可汗而取。”

    车簿笑了:“大师所言极是!元珍进言也有道理,只是目光过于短浅,不知你我心中的大志向。大战在即,还要靠元珍指挥调度各部军马,不必过于猜忌,我想他路遇左至尊,也是为了询问梅家小子之事。”

    骨笃禄眼珠子一转:“天可汗用人不疑,但我们也不可无防备之心,如今元珍兵权在握,以天可汗的名义调动各部军马。若此战大胜,他地威望也将大增,假以时日,未尝不会成为第二个伏念、温傅啊!”

    一听这话车簿的脸色沉了下来,紧锁眉头想了半天:“嗯,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派人盯紧些就是,另外传令调黑沙城的咽面将军率军开拔,从侧翼接应,这一战必破梅孝朗,届时封赏咽面节制元珍,你我在上位则可无忧。”

    原来突厥人攻占要塞黑沙城后,城中驻扎不下十几万大军,于是在热海岸边扎营,另派三姓贵族的首领咽面率三万人马驻守黑沙城。

    骨笃禄点头道:“此计甚好,只是眼前不知元珍找左至尊商议何事?如果他……”

    车簿打断他的话道:“不必怀疑左至尊,我在酒桌上一句戏言,他就远行万里带来梅家小子,真乃一诺千金之人。况且他神通广大,得此人相助真是我突厥之福。”说道这里又觉得有些不对,咳嗽一声又道:“但不论他有何等神通,终究是个外人,值得尊敬地贵客而已。骨笃禄大师是草原大祭司,我的心腹臂助情同兄弟,我们对客人有些雅量也无妨。”

    骨笃禄嘿嘿笑了两声:“大汗。我可不是怀疑左至尊,也是想提醒您善待此人,不要让他被元珍拉拢去,能得此人之助,确实是我等之幸。”

    车簿:“要是元珍三言两语就能蛊惑,那他也算不上世外高人,他不是要来见我吗?如果见面主动提及元珍找他之事,我们就不必猜疑了。”

    就在此时。帐外有亲兵禀报:“启禀天可汗,左先生求见。”

    车簿与骨笃禄对望一眼,高声道:“快有请!”

    左游仙挑帘而入,对着车簿稽首算是行礼,而车簿早已离座而起走上前去,把臂笑道:“左至尊劳苦功高,真不知该怎样谢你?……来来来,快请坐!”他亲自送左游仙入座。并亲手斟了一杯酒放在案上。

    左游仙从怀中取出昆吾剑道:“区区小事而已,大汗不必夸奖,此去取回了失落的昆吾剑,物归原主请大汗收回。”

    车簿直摇手:“昆吾剑虽贵,怎比左至尊相助之情。区区小物,既是您所追回,理应归左至尊所有。”

    那边骨笃禄也道:“左至尊太客气了,我等还不知如何相谢。怎敢收下您夺回的昆吾剑?你快把剑收起来罢。”嘴上这么说,可眼神中还是有一丝惋惜之意。

    左游仙也不客气,收起昆吾剑,直截了当地说:“来的路上,碰见元珍大将军,他告诉我大汗欲将梅家小子推到阵前斩首祭旗,请问可有此事?若真地如此,我以为不是上上之策。”

    见他开门见山提起此事。车簿与骨笃禄脸上都露出释然之色,骨笃禄笑了:“左至尊多虑了,我本有此打算,但是黑沙城的咽面将军听闻此事,献上一条妙计,大汗已经改变注意了。”

    左游仙:“噢,咽面将军有何妙计?”

    车簿答道:“与其阵前祭旗,不如乱对方军心!”

    咽面出了个主意。让潜伏在王方翼军中的奸细们散布消息。主要有两条:一是梅孝朗遣子通敌,不欲作战。已经私下里向突厥大军求和。二是梅孝朗的公子被突厥虏获,他已经胆寒无心恋战。这样不仅可以打击唐军士气,还能引起王方翼与梅孝朗之间将帅猜疑,咽面这个算盘打得不错。

    这次唐朝发动三十万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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