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么做是最讲道理的,张果只是无意中得到了飞云秘籍,你不能逼着他拜入门下,也不能自作主张散去他的修为。

    修行传承往往都是师父收弟子,先入门后受戒。像张果这种情况是特例,非常少见,如果不是飞云秘籍和飞云岫流落在外,就算他悄悄学了妙法门道术,恐怕也没人会找他。张果之事看似解决的很简单,却开了自古以来修行界的两条先例。

    首先就是只受戒而不正式拜入师门。针对张果这种特例,自己得到了传世道法却并非上师所授,应该怎么办?学哪家地法术就守哪家的戒律,不能强迫他拜在门下,也不能让他妄自而为。

    其次是推而广之,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件事,假如将来有些传世门派的道统在人间不存在了,但其修行的心法口诀因为种种原因仍然流传世间,此时已无师门受戒之说,那学习这些心法口诀地修行人该怎么办,岂不是没人管随便玩了?

    这种情况在大唐年间还没出现,但在梅振衣穿越前的二十一世纪,道藏典籍与种种不知真假的神功**,都是放在书摊上随便卖的。那么今天张果的事如果推而广之,可能形成一种参照的规矩,假如修行无师,得神通之时,也应守传世戒律,有传世之法,就应有传世之戒。

    钟离权解释了一下张果之事为何开了修行界先河,别的修行弟子恐怕听不太懂,但做为后世穿越而来的梅振衣是完全听明白了。他眨了眨眼睛想了半天,觉得很有道理,但也有问题,皱着眉头道:“钟离前辈,你说地话,我隐约觉得含有重大玄机。却又参不太透。天下各门各派戒律各不相同,或者修行人并不知自己所学传承何处,又应当如何自守?”

    钟离权:“一时参不透没关系,其实我也没参透,你有这个疑问在心就行,欲行之事,请从我始,推己方可及人。……小子。张果的事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昨天夜里是怎么回事,是修行入魔还是吃错药了,居然对知焰仙子那样说话,你是找揍吗?”

    梅振衣闻言只能苦笑,低头呐呐道:“既然前辈问起,我也不好不说实话,其实我是认错人了。之所以那样,说起来还与前辈你有关呢。”他将昨夜见到鸣琴等人的打扮,误以为是钟离权变化而出色诱,一时戏言结果惹了麻烦的内情都说了出来。

    钟离权哈哈大笑,笑的桌上杯盘乱颤。笑着笑着突然顿住了,瞪眼道:“小子,你才多大年纪呀,就算再聪明。也不可能事先想到我会用**勾牵之法来试探你。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清楚!”

    这下坏菜了,眼看要穿帮,十三岁地孩子怎么能事先想到这一出呢?梅振衣眨了眨眼道:“是这样的,我平时看古人神仙传记,仙人行事曾有这一说,当时脑袋一糊涂,就误会了。”

    钟离权:“我看你不是糊涂了。而是聪明过头了!你是孙思邈的弟子,师父不可能没有教导过你,想想看,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这句话地语气与刚才不同,不再是谈笑而是显得相当凝重,随着话音似乎有一股神念直接逼入到脑海中,如深深一击。

    钟离权提起了孙思邈,梅振衣脑海中灵光一闪。如梦中被点醒。——他地错不在于认错了人。也不在于误会成了钟离权的试探,而在于违背了孙思邈曾教导他地三句话!

    第一句话是“你莫管他是仙是凡。就看他如何与你打交道。”那么昨夜的几位女子,是修行高人也好,是山精鬼怪也好,是钟离权变化出来地幻象也好,来到面前与他打招呼,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出格举止,梅振衣开口轻浮隐念不堪,首先就是错了,违背了师父的教导。

    第二句话是“守好心中所悟之道,见怪莫怪便是。”那么他昨夜一见鸣琴等人打扮妖娆,第一念就想岔了,对方还没怎么样他先耍怪了,哪里像个修行悟道之人?就算是钟离权的试探,他也是见怪已怪,已失坚守自我之心。

    第三句话是“上师在与不在,并无分别。”假如孙思邈在当场,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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