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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们还在轮回中,这么多年不知已经历几世几劫,早已不复当初之人,赤炼神幡所积累的怨念业力也早已与他们无关。他们今日的遭遇就是超脱轮回后所行有偏的代价,天道玄妙所在。

    波旬面现怒色:“你明知故问?我当然能唤醒蜜波封闭的灵台,但她仙身炉鼎所受损伤太重,这么做无异于斩落!”

    这句话未纠缠其余,只是在谈蜜波的损伤。仙家形神之伤与凡人的病痛不一样,别人只能相助受伤者行功调治,不能直接让她恢复,梅振衣本人刚刚身受重损,得众金仙相助调治的过程也是如此。

    但波密的灵台受损封闭不能外感,自己无法行功调治,而她的仙身炉鼎受损也极重,一旦波旬强行将她唤醒,恐立时不治。

    梅振衣笑了,祭出拜神鞭化为无形白雾绕身一周,又收回袖中道:“我可为她医治,先复仙身炉鼎,再唤醒封闭灵台,须费些时日,二百年之内则可。”

    若论修为,在这个场合梅振衣当然不算很高;若论他擅长的炼器之道,有云中子在,梅振衣也不敢自夸;但论外丹饵药、调治损伤之术,梅振衣自问不弱于任何仙家。

    梅振衣祭出拜神鞭时,以无语神念向波旬展示了自己的手段,他能用神农百草鞭术淬炼恢复蜜波的仙身,只是调治起来很难,估计需要二百年世间。蜜波损伤之重超乎想象,差一点就被斩灭,如此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仙家妙语声闻同时讲了另一句话——把蜜波交给我,你可以走了!

    波旬开口谈的是蜜波之伤,若以私人恩怨论,惊夜之斩既然怪不到梅振衣,此事就应告一段落,有什么话至少要等到治好蜜波再说。但波旬怎么能走?他若就这么走了,也枉称自在天魔王了。

    波旬冷冷一笑:“我怎能将小女交给你医治,你自以为还能有二百年气数吗?”

    仙家妙语声闻中的问罪之意滚滚而来,梅振衣为斩一个独孤伸,不计后果毁去赤炼神幡,自在天世界崩乱如此,身为自在天造化之主怎能置之不理?他是一定要追究梅振衣的,但今天的场面太复杂,若一场混战后果不堪设想,希望梅振衣不要卷入这么多无关的仙家,自己来承担。

    他们两人说话时众仙家一直都没做声,此时众金仙中号称“疏狂第一”的云中子终于忍不住喝道:“波旬,你想干什么就直说,若真与缘法相合也不必为难,用不着这样讲话!我等前来是因为与梅振衣的私交,但处事当循缘法,不会因私情而强为。”

    波旬一拱手:“云中子,我就是在等这样一句话!那就直说了吧,梅振衣为斩独孤伸设计良久,毁赤炼神幡乃深谋远虑早有所图,今日大家都能看清楚。如今天人之乱已难以收拾,他一抖幡造成此刻局面,将这一场乱局推到几不可解的地步,众仙界自危,究竟是何居心?”

    这一句才是要害,众仙家都看向梅振衣。如果他是遭遇独孤伸一战,事情比较简单;但若是苦心积虑布局毁器,有意在此时制造这种局面,那就复杂了!

    梅振衣又向波旬行了一礼,很干脆的答道:“前辈问的不错,我是故意的,谋划良久终于成功,不仅仅为斩独孤伸,早已知今日局面。”

    此话一出,后面的钟离权脸色变了,心中暗道这孩子不是找死么?若不是众高人都在场,他简直想上去一扇子把徒弟敲昏了。

    然而梅振衣话未说完,顿了顿一指青丘山残尘又说道:“我早知诸位今日会来,这个地方真是很巧,青丘山传承千年却毁于一旦,成也烈长缨败也烈长缨,若无烈长缨,可能不会有青丘山一派,但如今青丘山应还在。

    我也在苦思,不能因青丘山今日之毁,就说当年不该立这一派修行传承,其实轮回中众生,世世都在修行中,只是大多不自知而已。但又该如何阻止烈长缨下界之行,防止同样的惨剧重演呢?如今天人大乱,青丘山这样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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