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无药可解了,如此神奇的手段简直都没有听说过。

    梅振衣淡淡答道:“也不想让你做什么,你的手下凡参与投毒者,我已全部送到府衙门外,他们的罪状也贴在府衙大门和华原城四门前,你若识趣,就自己服罪入狱吧,我不会再管闲事,也不会抓你入狱。”

    “上仙,能不能替我解毒?提什么条件我都能答应!”花强惊恐的喊道。

    “这件事你不该求我,若自首认罪则药性自解,若不服罪,去求那位克力大仙吧。”梅振衣冷冷的回答,已转身走出门外。这时神念中谛听忽然叫道:“有仙人下界,赶到华原城中。”

    梅振衣暗问:“是谁?”

    谛听:“天庭仙家乔克力,我对她所知不多。”

    梅振衣点点头:“那好吧,我们也别走,且会她一会。”

    见梅振衣出门,花强从床上起身还欲言语,不小心身子一软摔到了床下,哎呦一声突然“醒”了,却发现自己仍然搂着小妾睡在被窝里,原来刚才是个梦。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怀中的小妾也醒了,迷迷糊糊的问道:“老爷,你怎么了?”

    花强伸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道:“没事,做了个恶梦而已。”随即一惊,发现刚才并不是个简单的梦,自己的真的全身酸软无力,就似染上去年那场瘟疫的症状。

    这时府衙门口传来了咚咚之声,有衙役跑到卧室外喊道:“老爷,不好了,衙前的鼓自己响了,开门一看,地上躺了不少人。”

    ……

    第二天整个华原县城都炸锅了,一夜之间四野八乡蓝带神医数十名骨干分子从睡梦中毫无知觉的被人拎出了被窝,都扔在了府衙门外。四面城门旁都贴了告示,说去年那场瘟疫就是这伙人在各处水源投“毒”所致,而主使之人竟是治疫有功的令尹花强。

    花强和这些蓝带神医们如今也中了“毒”,症状并不要命,只是不能奔走急行,不能提负重物,连吃饭也不能嚼太硬的东西,全身酸软走路若不拄拐,一不小心还容易摔跤。

    但是花强并没按梦中“上仙”的指点主动自首认罪,那些蓝带神医也未服罪。他编了一个借口,说自己与蓝带神医亲身为乡民治疫,染毒甚深累疾所致。至于当夜发生的奇事,只在私下解释说蓝带神医声望甚隆,遭当地小人妒忌与庸医报复。

    他们心里也有小算盘,假如认罪的话后果难料,不认罪的话无非是全身酸软难治而已,求助克力大仙说不定还有治愈的希望。从官方的角度看,投毒之事查无实据,也没法给他们定罪。这件事除了民间议论之外,官方也是不了了之,就算听到风声确实没有办法查实定罪。

    但此事民间已经传开了,华强的官声人望可想而知,没过两年被上司寻了一个“不成体统”的过失贬去了官职,借口是他拜见上官时难行大礼、举止失仪。花强虽未入狱,但晚景凄凉,虽在神坛前哀求多年,可是梦中所见的克力大仙一直未给他“解毒”。

    梅振衣并未理会花强是否认罪,以超脱轮回仙家心境行事无非如此了。第二天在华原县最大的酒楼“伴华楼”中,有不少酒客压低声音窃窃私语,都在议论昨夜城中发生的怪事。有一位青衣道士带着一条大黑狗走来,黑狗很通人性自己蹲坐在门外,道士走进了酒楼。

    伙计迎上前来道:“这位道爷,您是住店还是吃饭?”

    梅振衣微笑着一指楼上:“我来见一位朋友,她已在此。”

    二楼是雅座,地方比较开阔,八张桌子只有三桌客人,有两桌客人吃饭时眼神都忍不住瞟向另一桌,那边桌子上只有一人独座自斟自饮。她是一位妙龄女子,穿着深褐色的长裙,肩头和腰间饰以米白色的璎珞,美目流转容颜艳丽,一眼扫过来总觉得她在对你笑、向你传情,让人无形中就觉得一颗心砰砰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