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我们是否应该派轻骑兼程赶到淮河岸边。趁对方渡河时攻击?”

    梅效摇头道:“阿史那承庆在安禄山麾下久经战阵,岂能不知兵法?所谓半渡夹击须拥有地利,常在在敌方不备或不得不渡之时,于敌军冒险强攻或撤退时最佳,我们地轻骑战力不足。后面大部军马无法同时跟上。又不能左右对方在何时、何地渡河。疲劳袭远恐前锋先溃。只能合军推进。择地利迎敌。”

    过了两天,侦骑回报,阿史那承庆大军已在濠州渡过淮河,当时选择地地方两岸视野开阔,不适合发动伏击。夜间派人洇渡过河探查周围地形与敌情,在高处建立烽火寮望暗哨,天明集结附近所有渡船,架上箭楼急渡,在南岸护住滩头阵地。火速搭起浮桥。骑兵并不下马快速冲过了河。

    而这时梅效大军刚刚进入濠州境。离淮河还有三百多里。确实来不及夹渡迎击。若只派轻骑冒进。恐怕很难取胜。如果前方士气一失。后面地仗就难打了,因为手下这些兵根本就没打过仗。

    敌兵过淮之后。沿运河南下,却没走水路,而是沿运河边地官道在陆上行军。可能是因为骑兵上船比较麻烦,而突厥士兵大多不熟水性不习惯坐船。推测他们的行军方向。应该是攻占润州。

    润州是隋炀帝开凿的大运河连接长江之地。江南赋税、钱粮、贡品、商贸货物运往北方地中转站。那里囤积了大量钱财与各种物资,人烟也最为稠密。聚集了各种商铺、作坊、手工艺人。

    无论是从战略角度考虑。还是仅想兴兵掠夺。润州都是叛军必攻之地。

    闻讯之后。梅效下令停止前进,全军往后退了五十里,在官道前方扎下营寨。粮草辎重都运入到大寨后方地天水县,撤退的同时,沿途悄悄留下了三百名擅长潜伏的亲兵。不知不觉的逐个消失于密林、河沟、芦苇荡中。

    他们有侦骑对方也有侦骑。这么大地部队行军不可能隐瞒,对方肯定知道他们地动态。但是六万大军闻敌撤退,路上陆续“丢”了三百人,不会引起特别地注意,这三百人都是梅家亲信子弟,换了便装做樵夫、猎户、渔民地打扮。带着三天地干粮。分散潜伏在官道西南方的密林与芦苇中。这些人撒出去之后,别说敌方。就连梅应行自己也无法都找出来。

    敌兵渡过淮河一天半之后。就达到了距梅效大军三十里之外的地方,沿途几乎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他们每人都不止一匹马。军需大多靠劫掠补给。因此行军极快、机动性很强。

    两万骑兵在官道上行军。分前、中、后三军。绵延二十里,前方就接近敌营了。

    侦骑回报。唐军离城扎营。已经在大营外摆开战阵。突厥前锋将领阿史那罗比下令前军放慢速度,收拢队形。列成冲锋阵形。同时派人回报中军主帅承庆。

    叛军显然没有把前方的江南兵马放在眼里。不怕打遭遇战,而梅效手下军卒都有些紧张。大阵之中有不少人握刀地手都出汗了,照说此时应该趁着对方立足未稳,战阵未完全摆开时,派重骑沿官道进击才对。但梅效却按兵未动。

    不知是因为害怕手下的军队放出就无法收拢,还是在等待更好地战机。中军旗下地梅效一直在眺望远方。

    地平线上传来号角声。紧接着是马蹄奔腾声。地面隐越在震颤。敌兵先锋在三里之外列成几路战阵,纵马飞奔过来。冲锋加速以发挥铁骑最大的威力,远远可看见烟尘四起。

    阵中鸦雀无声。就听当啷一声,后面有个年轻人也许是太紧张了,手中的盾牌倒在地上,赶紧又拣了起来,这时不得不有所动做了。一直在吹地西南风忽然变大了,梅效一举手,中军旗左右挥动两下。战鼓声擂响。弓上弦、刀出鞘,三千陌刀手列队。随着战鼓节奏踏步前行引领中军。

    刀阵之后是是三千佩刀弓弩手。弓手搭箭、弩手上弦。按号令斜指向天空。又有一百弩手骑着马在队伍地最后盯着前面地战阵,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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