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一扬脖,嘴硬道:“以前总是有人接住我的。”

    梅振衣:“你涉险。有人解救,那是福缘,但你不知自重,跳出塔外之前忘了看看周围是否有人。以你的修为,根本谈不上推演神通,哪能这般行事?”

    梅应行眨了眨眼睛,仍然很委屈的说:“爹爹是故意的吗?你在这里,却没接住我。”

    梅振衣:“说对了,为父就是要给你一个教训,请问你从塔上落下之时,心中可有惊惧与悔意?”

    梅应行:“有,但来不及多想,只想着怎样不摔死,现在才后怕,太吓人了!”

    梅振衣伸手把儿子抱了起来,也不顾他身上泥水淋漓,伸一指在体外接连虚点,一边温言道:“吓着了就记住了,以后凡事不能如此莽撞,那么这一跤也不白摔。你慌而未乱,反应很好,以你地修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如果举止失措的话是会送命的,这种经验也非常重要。”

    梅振衣一直就在塔下,就看儿子会怎么下塔?见梅应行一步蹦出来他的心也是悬着地,好在这小子临危不乱设法自救,见儿子没什么危险他也就没伸手去接。等梅应行落到湖中爬上来,他才开口教育。

    被父亲抱在怀中,身上的痛楚顿时消去,但还是酸软无力,这小子渐渐缓过劲来,瞪着眼睛问道:“爹爹早就知道我会从塔上跳下来,对吗?”

    梅振衣微微苦笑:“是的,为父早就知道,但还是有些失望。你学了安稳形神之法,只得其法诀未得其神髓,尚未堪破其真玄妙,否则你会一层层走下来,最不济也会站在塔上喊一声看有没有人回应。……以后在人间行事,身边人可不似无名山庄弟子。你要注意检点。”

    梅应行突然面露喜色,一把扯住父亲的衣襟道:“在人间行事,我们要去人世间吗?”

    梅振衣:“你莫要笑,此去长安见你地祖父,守送他尽天年。”

    梅振衣带着儿子应行离开昆仑仙境,身边只有梅毅随行,一路来到长安城。行儿自幼生长在蛮荒,哪见过这种繁华景象?一路上张着嘴都忘记合上。看见什么都好奇。入城之后发现父亲撤去道装换了一身便服,好奇的问:“爹爹,你为什么要这么打扮?”

    梅振衣答道:“为父曾修纯阳化身,但本身并未正式出家,此去见你祖父,应做如此打扮,也给你买一套新衣服。”一边还给他讲了在世间见尊长的各种礼数。

    梅孝朗今年虚寿已八十有六,这位五朝老臣身体一直很好。十余年前须发才完全变白,根根如银丝一般。这天他正在后院坐在榻上看几位重孙玩耍,突然眉头一皱对下人道:“快去门前迎接我儿。”

    “二少爷就在书房,三少爷昨日刚去洛阳,老太爷要迎接谁?”仆人一边答话一边心里直犯嘀咕。这位国公爷莫不是老糊涂了。

    梅孝朗:“快去,来的是振衣!”

    梅振衣入家门,来到南鲁公府后院,见到父亲俯身跪拜:“不孝儿振衣。给父亲大人磕头。”梅应行一见父亲行大礼,也跪下来磕头道:“孙儿应行,给爷爷磕头了。”

    梅孝朗一俯身,把梅应行拉起来抱在膝上:“这是我的长孙行儿吧?前几年张果告诉我喜讯,今天终于见着了,让爷爷好好看看。”

    行儿虽顽皮,但为人机灵很会看眼色,在这种场合也不淘气了。乖巧地很,梅孝朗是越看越喜欢。这时梅振衣的二弟梅振庭也听说了消息,赶到后院来拜见兄长,又领着自己的一双孙儿拜见大爷爷与伯父。

    梅应行年纪虽小,但也是南鲁公地嫡长孙,梅振庭的孙子大的有十二岁,小的也有九岁,也过来怯生生的给梅应行请安。梅应行从爷爷怀中站起身来。做手势还礼答话。像个小大人一般十分得体。这倒不用梅振衣刻意去教,这小子在无名山庄晚辈多地是。

    见面之后。南鲁公打发他人退下,行儿也被二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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