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又过了良久,清风以无语观音术悄然道:“你徒儿的话大有文章啊,阳神开口以神念发出,芜州一带凡有声闻智慧神通者全听见了,也包括暗中窥探他的人。……而你,和他配合的很好,把他想宣扬的都说了出来。”

    钟离权也悄然道:“他本就是想借此番问答,将那些话传扬出去。他一开口。我就知道用意了,毕竟是我徒弟。”两位仙人地对谈此刻变成了私下里的密语——

    清风:“他会不会骗人?”

    钟离权:“你我都是言出必诺之人。他是我的传人,行骗当然不能,可是用足心机是一定的。”

    清风:“三年后第一次出山,就来了这么一出,看来伤心之余他地心境并未沉沦不振。”

    钟离权:“何幼姑死了,不等于梅振衣就傻了,回过神来他绝不会善罢干休的,而这小子最不缺的就是心机手段,看他怎么用了。他以前做事,是尽量避免牵扯纠缠,只想安安稳稳的修行,而今天这一出,是主动把自己卷进去了,唯恐牵连不广。……看来何家村惨剧,对他的触动很大。”

    清风:“假如他确认不了梅丹佐的来历,也找不到佛心舍利的下落,可是等于将满天仙佛都给涮了,这胆子不小!”

    钟离权:“他也没说自己一定能确认,只是说成就仙道之后才有可能去印证。……再说了,经过三年前的那些事情,他对满天仙佛能有好印象吗?梅丹佐是首恶,但所有出手之人都有份,包括你,甚至也包括他自己,他不仅想找梅丹佐报仇,还想追溯因果源头啊。”

    清风叹了一口气:“我虽尽了力,心中无亏欠,但所行也有亏欠之处,毕竟没有守好敬亭山外。他若对我有怨意,我会离开此地。”

    钟离权:“仙童何必这么想?他对满天仙佛不满。非指具体地一人一事,也并不是对你或对哪位菩萨本人有什么怨言。”

    清风:“他倒是机巧,想一心一意先灭了梅丹佐再说,不因为佛心舍利的下落而有所顾忌。……想想也对,佛心舍利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就是要斩灭梅丹佐!”

    钟离权:“佛心舍利与你我无关,与梅振衣更无关系。对于佛门弟子,佛法在,传承在。等同无量光照耀灵山,但象征意义不同。”

    清风:“想斩灭梅丹佐,还要摆平后面的事情,代价可不小。”

    钟离权:“梅振衣不怕付出这个代价,但他也不傻,所以他需要大罗成就丹,保住自己与相助之人的法身炉鼎。”

    清风:“他还需要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不想再有那么多高人有意无意牵扯纠缠。这二十三年就是时间。你能推演一下,二十三年后梅振衣有何气象?”

    钟离权:“待到他炼成大罗成就丹之时,知焰、左游仙已成仙道,张果不容小觑,龙空山十大妖王也成为臂助。其中或有几人成仙,就连那个小鬼提溜转,也脱胎换骨成就地仙。青漪三山洞天已成,谁再想动他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清风:“你这徒弟。真是千年来的异数,你事先也没想到吧?也就是此时,你才能推演地这么明白,一时三刻之前我都不是很清楚。但刚才这番推演,却不涉及梅振衣本人,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

    钟离权:“就是他的修行我推演不清,总在浑沌之中,当年随先生想必也是这个感觉。所以留下了照妖镜。”

    清风:“你也将成就金仙,有事情叮嘱梅振衣就去交代,然后回去清修,历化形天劫去吧,芜州有我,暂时还镇地住。”

    “先多谢仙童地吉言了!”钟离权起身长揖,眨了眨眼睛又说了一句:“当年你出走五观庄,打出昆仑仙境。也是个不怕将天捅个窟窿的人。”

    清风一摊双手:“是吗?可惜我现在连金击子都离身了。”

    钟离权说有人来找梅振衣。清风说树欲静而风不止,不久后果然有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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