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浪花托身,张果最擅长地落地生根术不好用,这么斗难免吃亏。”

    钟离权在一旁道:“你可别忘了,那是一条鱼,现在它上岸了。”

    这一句话提醒了梅振衣,湖中的鱼妖上岸,就算能施法带一线浪花随身,神通手段也减弱了大半。就这样也如此厉害,要是在湖中得有多难斗?梅毅闻言也激起了斗志,大喝一声御剑腾空而起喊道:“星云、张果,让本将军来试试身手!”

    随着话音,一道凌厉的剑光从天斩落,劈开飞舞的漫天水箭直向怪鱼地头颅。见此情景梅振衣也在心中暗自思量,假如是自己在与人相斗时,梅毅突然在旁边来了这么一剑,他也未必能接住,那西海湟能接住吗?

    眨眼就有了答案,西海湟感应到危险,带着翻卷的浪花后退,口中吐出一道寒光,正好接住了梅毅飞斩过来的缕金剑。空中传来震耳的金铁交鸣声,寒光竟然把缕金剑击回!梅振衣的眼神很好但也没完全看清,只在朦胧间看见那道寒光仿佛一把白色半透明的剑。

    梅毅出手将西海湟逼退,张果与星云师太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两人联手竟被那条怪鱼围住攻击脱不得身,此刻才觉得刚才的凶险。

    怪鱼虽退却没有败走,它就退到了湖边,尾巴立在水线上如一条恶龙挺直了身体,左摇右摆祭起腥风,以一道寒光相斗梅毅的缕金剑,仍然丝毫不落下风。梅毅手中剑气如虹,飞舞盘旋驱散腥风,挡住那一道寒光地从天飞击,身体如巨浪中的一块礁石纹丝不动,但也奈何不了那条西海湟。

    梅毅见这样无法取胜,又大喝一声缕金剑脱手飞出,带着风雷之声。散发出片片如雪花般的剑芒策应,主攻那条怪鱼胸鳍之间最柔软之处。他很有冲杀的经验,已经看出那里是西海湟全身最薄弱的破绽所在。

    西海湟的胸鳍挥舞,岸边地浪花卷到胸前,被法力凝聚仿佛流动的坚冰。梅毅地剑光被击偏总是攻不中方向,偶尔有几片剑芒透过水幕斩中怪鱼地身体,但那怪鱼肉身强悍竟然硬生生的顶住了,只在鱼皮上划过一道道地水纹。与此同时。怪鱼口中吐出的飞剑攻势凌厉无比,梅毅也不得不回剑自保。

    两人就在湖岸边相斗互有攻守,千军万马中冲杀过无数次生死来回的梅大将军,竟然与一条鱼斗了个平分秋色。不要忘了,梅毅是站在岸上,而西海湟已经出水现身在湖边,如此情形梅毅算是占了大便宜。

    “老天爷,什么东西这么厉害呀?”梅振衣看着湖边白浪滔天地激斗。自然自语道。

    钟离权又开口了:“这条西海湟,至少已修炼上千年,周身溜滑无比刀枪不入强悍已极,甚至能挡住梅毅的剑芒。这种成精的异类是最难对付的,遇上了一定要小心。”

    “水族自感成灵我们也见过。大官湖中五个水妖就是,这条西海湟为什么没有化作人形?”梅振衣不解的问道。

    钟离权:“人身之形对于修炼炉鼎更加有利,也有助开启灵智领悟道法之妙。但此处罕见人烟,西海广漠。周围的牧民从来也不入湖,湖中鱼上千年都见不到一个人,它自感成灵有了修行,也不会化作人形。这种妖物只凭天然修炼掌握种种神通,法力不能小视,它有灵智却并未全开,往往为害人畜祸乱一方。”

    梅振衣又问:“那这种东西修炼到尽头又如何?”

    钟离权:“若不悟长生之道,寿数也有尽时。像一些水族妖类。往往化龙入海道场广阔,灵智渐开,修为到了也可飞升成仙。”

    梅振衣:“这里不就是西海吗?道场也够广阔的。”

    钟离权以仙风扇一指:“此物强悍至极,所造杀业无数,我看它的修行也快到尽头了,百年之后或可化龙飞天,但届时定将被天刑砺雷所灭。”

    梅振衣:“但百年之内此地人畜不得安宁,除了岸边牲畜。恐怕湖中地鱼也没有好日子。”

    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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