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公子猜到他们的藏身处了?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梅振衣:“你还是守在青漪三山中吧,我与梅毅去就足够了,希望能在丹霞派众高人赶到之前,将事情了断。”

    八月十四,夜,中天明月看似圆满,但仔细观望总觉得还有一丝缺憾。在月光下,梅振衣飘然走入留陵深山之中,登上了朝天洞所在的小山丘,驻足抱拳道:“恨贤散人,请现身一见。”

    恨贤散人身形出现在山顶,声音带着震惊:“何方道友,怎知我在此处?”

    梅振衣坦然道:“在下姓梅名振衣,是东华先生钟离权的弟子。”

    “你就是梅振衣,东华上仙的弟子?那么张榜求药之事……”恨贤散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梅振衣点头道:“以你的修为境界,见到我恐怕就已猜出事情的始末,不错,芜州张榜求药之事,是为了救治你夫人之伤,也是为了引你相见,曲观主手中那枚丹药,就是我给他的。”

    恨贤散人前行几步,离开了小山顶,挡在梅振衣与朝天洞地入口之间,施礼道:“多谢道友相助之恩,但你我素不相识,既然愿意相助,为何又设局引我到此地相见?”

    “你我素不相识,但是‘他’你认识吗?”梅振衣一招衣袖,身边出现了一个悬吊半空朦胧的影子,此人吐舌凸目,神情呆滞充满绝望。

    “巫叔龙!”恨贤散人倒吸一口冷气退后半步。

    梅振衣不紧不慢道:“这是我在他父母坟前施法唤来的一缕不散残魂,可怜他已经没法开口也不知我们在说什么,我也不想他变为执念阴神。……我问你,如今我能用药救治你夫人之伤,但你能还他父母吗?……我再问你。明知你夫人在朝天洞中调息受不得惊扰,假如我执意在此时此地与你动手斗法,惊扰了她导致伤重不治,应该怪罪何人呢?”

    梅振衣问一句,恨贤散人就退一步,已经又退回到小山顶上,沉声道:“如果你是为巫家的事情,请冲我一个人来。所有的事都是我做地,与内子无关!”

    梅振衣笑了,这笑容很是苦涩:“恨贤散人,原来你也知道这个道理?那么我再问你,巫叔龙的老父亲,与当初地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问的恨贤散人哑口无言,良久之后才长叹道:“一念之差,我错了。后果已无法挽回。”

    梅振衣:“既然知错,为何还要逃呢?”

    “我夫人地伤,每次发作时不能自抑,只有我施法相助才能压制,我若不在。恐怕她……”恨贤散人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梅振衣:“伉俪情深,令我感叹!如今你夫人的伤势已将治愈,你打算怎么办呢,夫妻两人继续逃吗?”

    梅振衣每次开口都是在提问。每一问都让恨贤散人难以回答。恨贤散人反问道:“梅公子,你非丹霞派弟子,与巫叔龙一家又是什么关系呢?”

    梅振衣:“素不相识,从未谋面,也毫无关系!我今天不是为他一人一家而来,也不是为我自己而来,是为天下修士而来。请问,你可知道半年前在丹霞峰。三派共立新规并传书天下之事吗?”

    恨贤散人:“当时确实不知,在歙州城外曾听丹霞三子提及。怎么,梅公子,你要做那天下共诛我之人吗?”他手中多了一柄短剑,二尺长的剑身光洁如镜,倒映着月光,还有丝丝的电光无声的闪烁。

    “如我门中弟子与修行同道冲突,以对方无关普通亲友为要挟。门**诛之。也请天下同道共诛之。如修行同道与我门中弟子冲突,以我门中弟子无关普通亲友为要挟。本门上下共诛之,同立此约之派,亦合力共诛之。”

    梅振衣连看都没看他手中剑一眼,自言自语背出了当日立戒的内容,接着说道:“此戒先对己后对人,无论你知与不知,皆已违背。若不知者可不罪,则天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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