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伺候公子,甚至都不怎么理会。

    在那个时代,洛阳什么地方是逛街地最佳去处?当然是南下河市场,达官贵人平民百姓穿着各色衣衫来来往往,这里能买到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百货物产,各色商品从琴棋书画、珍奇古玩到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应有尽有。

    梅振衣一路上都在留意这里什么东西卖地最好,又缺什么,都有哪些商家字号,来往者兜里都有没有钱,大多都买什么价的东西。清风不紧不慢的跟着他,也一脸淡然的向周围扫视,不知他在看些什么,既没有好奇之色也没有不耐烦的意思。

    梅振衣在一家茶饼铺前停下脚步,问了几样商品的价钱,又问老板道:“煮茶之道费功费时,假如将茶叶简单炒制,饮时以滚水冲泡即可,这样是不是更方便?”

    那老板卖了一辈子茶,也没听说过这种建议,挠了挠脑袋说:“那不就是泡树叶喝吗?不像是饮茶。”

    梅振衣笑了:“不必繁琐另有真趣,而且价格比茶饼便宜地多,我只想问一问,如果那样的话,好卖吗?”

    老板一摊手:“这我可说不好,大家以前可没见过呀。”

    正在说话间前方突然一阵人声嘈杂,转角处油坊那边传来一片大呼小叫,还有不少逛街地百姓提着东西就往这边跑,一边还相互招呼道:“快闪快闪,薛和尚来了。”

    循声望去,只见一群光头簇拥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路口,马上坐着一名和尚,此人生地是唇红齿白相貌堂堂,身材非常健硕,脑门油光发亮。听见众人议论,这人应该就是薛怀义。周围摆的小摊被他这群人马冲地乱七八糟。

    薛怀义在马上耀武扬威的喝道:“是什么人,走路不长眼,敢冲撞本师的马?”

    有两名手下左右架住了一名高簪道士,大叫道:“寺主,就是这个臭道士,挡在道中把你的马给惊着了。”

    那名道士战战兢兢地说道:“薛寺主,你的马快,贫道有些走神没有躲开。以至冲撞在一起,在此给您赔不是了。”

    薛怀义一名手下喝道:“惊吓了寺主的宝马,那可是太后赐的御马,赔个不是就完了吗?身上的银子都拿出来供奉白马寺吧!”

    那道士眼中有怒意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反问道:“你们是出家人,我也是出家人,岂有让贫道给佛寺布施的道理?”

    昨天梅孝朗派人到京兆衙门监督行刑,当庭杖毙二十七名凶徒。光头党作鸟兽散,再也不敢肆意妄为。薛怀义心中郁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带着一群手下到南下河市场散心。他在集市中骑马,有一名道士走神没躲开与他冲撞在一起,他不仅不道歉还要找道士的麻烦。

    听见这道士居然敢顶嘴。薛怀义心头火起,指着对方道:“朝中达官贵人,到白马寺布施的多了,一个臭道士有什么了不起?……来人。剃发!”

    一声令下,左右如狼似虎,按住道士掏出小刀就要剃头发。梅振衣见状刚想上前,袖子却被人拉住了,是清风阻止了他,轻轻摇了摇头。

    “仙童,你不管闲事也就罢了,我见到了却不能不管。这个假和尚太嚣张了,哪有当街按住道人剃发地道理?我师父孙思邈与钟离权都是道士,看同门的面子,我也应该管一管。”

    清风淡然道:“有必要吗?那道士的头发剃了还能长出来。你真想插手也不是这种管法,让他以后不能随意剃人之发才是正理,放心,我已经出手。”

    梅振衣注意到清风的表情,发现他又在笑。看着薛怀义闹事的方向。笑容怪怪的有点坏,看样子已经暗中使了什么手段。真是八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清风也会出手管闲事了,而且他这种表情梅振衣还从未见过。

    “仙童,你到底做了什么?”梅振衣按捺不住好奇心,压低声音问道。

    清风很奇怪的问了一句:“你不是想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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