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的声音:“我又不是冲你来的,何必要见你呢?说我藏头露尾,那你又是何人化身行走人间呢?”

    中年男子淡淡道:“不是化身,是真身!”

    清风的语气似乎顿了顿:“嗯,是真身?哼,你不说出自己是谁,有区别吗?”然后再无声息。

    梅振衣一直没说话,现在其他人静了下来,他咳嗽一声终于开口了:“这位先生,您刚才说我妄谈天机,究竟是什么意思?”

    中年男子:“如果不是妄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地?”

    这一句话很不寻常啊,言下之意他也知道武后将称帝这件事,追问梅振衣打那个赌的缘由,在座的高人虽多,却只有他与梅振衣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没法回答,真要说清楚,梅振衣就得交代自己是穿越而来的秘密了。

    “天下人谈天下事,管不了,谈一谈还不行吗,神仙可以推演,凡人也可以瞎猜啊。”梅振衣只能和稀泥。

    中年男子:“哦,我看你不像在胡说啊?你是人间修道之士,假如真的知道,应该阻止才对,怎么还用那种事情与人打赌?”

    梅振衣很想笑:“阻止?我能管得了吗,再说了,与我有关系吗,凭什么啊?”

    中年男子表情有些古怪,瞅了梅振衣半天,似在自言自语:“看来你真是在瞎猜,方才听你说话,我以为要找的人是你,现在看来又不像,那又会是谁呢?以你的修为,是看不破这种天机地,难道方才真的仅仅是市井之言?”说完话又抬头看了敬亭山方向一眼,面露不解之色。

    钟离权道:“这位先生,您是来找人的吗。请问要找什么人?”

    中年男子:“也不是,我只是路过,看一看。”

    钟离权:“那您到这家酒店做什么?”

    中年男子没有看钟离权,却盯着梅振衣答道:“进酒家,当然是喝酒,我是看见门前的桃符题字才进来的,假如这位公子不来,我还真没有酒喝。”

    “请问。您带钱了吗?”梅振衣突然插了一句很突兀地话。那人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有一种无形的针刺感,连元神都躁动不安。眼见左游仙已经“搞定”,不想再节外生枝,他干脆主动开口打岔。

    与神仙打交道梅振衣也算很有经验了,神仙开口总有玄机,顺着他们地意思纠缠下去,说不定就有什么意想不到地事情。比如那位仙童清风。但想打岔其实也不难,不拿他们当神仙就是了,凡人说话可没那么多玄机,当初梅振衣对付钟离权的试探时就很有体会。

    假如换一个人,明知面前是神仙说话。恐怕也不会故意打岔跑题,不理会对方想说什么。中年男子果然被问住了,愣了愣道:“还真忘了带钱,你是怎么知道地?”

    梅振衣笑了:“太有钱的人。临时出门往往忘了带钱,我是猜地!现在你有三个选择,一是用神通法力去偷、去抢、去变、去骗,没关系,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谁。二是留下来给酒店干几天杂活抵账,也好办,我可以和掌柜的说一声,让你到后厨刷碗。三是……”

    “三是让你请客。你刚才对掌柜说二楼你包了,我也坐在二楼,那酒钱就由你来付,是不是这样?”男子打断了他的话,主动接着说道。

    梅振衣:“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相见便是有缘,同席而坐就更是缘份了。扯那些没用的干啥?来来来。喝酒,今天我请客。请老朋友左至尊,也请这位新朋友,请问怎么称呼啊?”

    中年男子:“随便你!”

    梅振衣顺嘴就接:“原来是随先生,我敬你一杯!”旁边的玉真公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连左游仙与钟离权都面带笑意——这小子太特别了,不拿神仙当神仙。

    中年男子喝了一杯酒,放下杯子道:“我明白你的想法,不想再听我多言,那我就不说了。今天受你人情,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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