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提溜转:“没出什么事,就是玉真公主突然哭了,她哭的好伤心,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梅振衣一皱眉:“这些日子一直好好的,为什么突然会哭,这大清早的,你是怎么知道地?”

    提溜转:“我从芜州城中来,看你练功不敢打扰,就去找公主说话,说着说着她就哭了,可能是被我说哭的。……哎呀,她来了,你自己问吧,好像刚哭完。”

    说话间玉真公主已经走出了齐云观的后院,素面而来绾着一头青丝显然尚未梳洗,脸上的泪痕已经擦拭,可眼眶依然是红红的含泪欲滴。她从晨风中走来,就像一朵娇弱的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梅振衣刚要打招呼,玉真已经来到齐云台下,抬起一双泪眼不说话,向上伸出了一只手,意思是让梅振衣拉她上去。梅振衣伸手把她扶上齐云台,柔声问道:“公主为何面带戚容,是下人们得罪,还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之事?”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目瞪口呆,玉真公主竟然一曲双膝,跪在了他面前!

    梅振衣大惊失色,赶紧伸手搀扶:“公主千金之躯,切莫如此,梅某万万受不起!”

    玉真公主决然道:“不要扶我!梅公子早该受我一拜。”她平日说话温柔婉约,不论什么情况下都无丝毫失礼之处,然而此刻一声轻喝,无形中带着一位真正的皇家公主地威严,却是跪着说的。

    梅振衣也吓了一跳,没敢贸然去扶,退后半步一侧身道:“公主究竟有什么事,开口吩咐便是,何故如此?”

    他一边说话一边向远处的提溜转摆手。提溜转没反应过来,还愣在那里看热闹呢,梅振衣在神念中喝了一句:“别傻看了,快去守住后院的门,别让其他人过来。”它这才打着旋飘向后院门。

    玉真公主跪在那里道:“梅公子之恩情,玉真粉身碎骨难报。不要再叫我公主,我也不是千金之躯,只是一个无家可归、无处容身的弱女子罢了。梅公子肯救我、收留我已是此生幸遇。本不该再有所求,可是玉真今日还是想求你一件事。”

    “有什么事就说,只有我能办到,自然愿意帮忙,你先起来好不好?”梅振衣不好强拉,干脆也在玉真公主面前跪了下来,面对面地说话。

    玉真扬起泪眼看着他,很清晰的说了一句:“这件事。梅公子一定能办到,请你送我到两军阵前!”

    “什么?你要到两军阵前!诚如公主所说,你是弱女子,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梅振衣又吓了一跳。”

    玉真公主幽幽道:“请问梅公子有父吗?”

    梅振衣:“我父是南鲁公梅孝朗,公主是知道地。”

    玉真公主:“那么玉真有父吗?”

    梅振衣:“当然有啊。您是……”说道这里他突然住了口,明白玉真公主是什么意思了。

    玉真公主接着说:“本以为被梅公子救离军营,可以置身事外,但今天听提溜转介绍军情。叛军仍打我父王旗号,矫称我父王就在军中。……我父王死得冤屈,我怎能眼看着他死后仍被乱臣贼子任意糟蹋?”

    见梅振衣不说话,玉真又道:“梅公子救了我,可是你怎么向别人解释这件事?我确实去过叛军营中,叛军确实打了我父地旗号,我是说不清的,人人都能听信我地辩解吗?梅公子并未亲历叛军营中的事情。无法替我开口,难道要将我藏在齐云观中一辈子吗?如果这样,我地私心也是愿意的,可惜不可能!”

    梅振衣叹息一声:“我明白公主的意思了,你是想亲自去两军阵前表明身份,呵斥对方矫称你父王的诏令?”

    玉真公主:“正是!请问梅公子,假如叛军矫称你父亲的号令,你能无动于衷吗?况且我父王已死。自己无法开口。天下也无他人能出面洗刷他的清名。”

    玉真公主一口气说了很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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