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业?”

    “是我,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个叫迟业的男子清醒了,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面前站着两个警察,梅溪和曲教授站在一边。

    警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仍然冷冷的说道:“2008年11月3号晚上,你堂弟迟功突发急病,是你灌他喝的药吗?”

    迟业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情,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警官,是的,是医生开毒药毒死了我堂弟,我堂弟死的冤呐!”

    警察仍是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聚众闹事打砸,同伙已经自首,这笔帐另外算。告诉你,你堂弟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迟功死于窒息,是强行灌药导致汤药流入气管引发痉挛,他是被呛死的!……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性质吗?往严重点说,就是杀人。至于具体情节还需要调查,既然醒了,你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警察这一番吓唬,迟业脸色都变了,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下来,拉着警察的衣角叫道:“警察同志,不是这样的,那药是他媳妇熬的,迟功咬牙乱动药灌不进去,叫人来帮忙,我力气大才让我灌药。……我是救人不是杀人!”

    那警察看着他神色有些想笑,可又忍住了,仍然冷冰冰的说道:“是杀人还是救人,问清楚了才知道,先跟我走吧!”

    迟业一醒来,就莫名其妙的让警察带走了,同时接受调查的还有迟功死的那晚在他身边的所有亲属,这下医院清静了。迟功死的也离奇,他真是被呛死的。撬开牙关送汤药也是有技巧的,可是迟家人不懂这些。当时的迟功神智不清如痴如狂,当然不会自己服药,迟业撬开他的牙关硬往里灌,却不懂灌药的手法,结果导致了另一场意外。

    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名警察却没有立刻走,他就是曲教授前几天救的那名警察余先,他向梅溪道:“你特意找我说了这件事情,我才知道曲医生遇到的麻烦竟然和那天救我有关,实在不好意思。……刚才那位刑警是我哥们,你们放心好了,吓唬完了之后,那些人不敢再找任何麻烦了,公安机关也留下了调查的案底,将来有什么事情都好说。”

    曲教授与梅溪连声称谢,余先走后,梅溪长出一口气道:“没想到那人竟然是这样死的,看来仅仅有药也治不了病啊。”

    曲教授:“那当然,否则还要医生干什么?这件事,医院和医生也有错,唉,不提了……”

    事情了结,曲怡敏的麻烦没有了,但余波并没有完全平复,所导致的最直接变化,就是曲怡敏看梅溪的眼神变了。梅溪身怀绝技,关键时刻挺身而出,而且很有手段解决了所有麻烦。梅溪还是她当初从火车站拣回学校的傻小子吗?一年来的变化可真大呀!

    其实梅溪倒没怎么变,变化的是曲怡敏眼中的梅溪。解决了此事的第二天,曲怡敏特意请梅溪吃晚饭,在学校外面一家档次不错的饭店,当然是为了道谢,搞得梅溪挺不好意思。曲怡敏的心情还是不太好,吃饭的时候要了几瓶啤酒,梅溪也只得陪她喝。

    梅溪在学校虽然很少喝酒,但他的酒量相当好,从小和三叔学武,梅太公经常用药酒给他擦身,上高中之后,每次回家都要陪太公喝几杯,也从来没有醉过。但是曲怡敏的酒量显然不怎么样,只喝了几杯脸就红了,鼻尖也渗出了细汗,人微显醉意。

    “姐姐,少喝两杯,你会醉的。”梅溪劝道,同时在心中暗想:“值夜班的时候让我去陪,单独出来喝酒又要把自己喝醉,这个姐姐真是对我一点都不设防啊?唉,幸亏我不是坏人。”

    “好,你说不喝就不喝了,陪姐姐出去走走吧,心里闷的慌。”曲怡敏倒挺听话,放下杯子就结帐离开了饭店。

    黄昏的路边华灯初上,街旁的过客行色匆匆,梅溪与曲怡敏并肩漫步。不得不说,女人喝点酒有时候显得更加妩媚,她的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不时有淡淡的幽香传到梅溪鼻中。梅溪尽量不去看她,目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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