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衙门我们一定要去,不但要去衙门,我还要去告御状,我要请圣上评评理!”

    薛镇扬气的胸口窒息的疼,他有两个弟弟,三弟因为最小被母亲宠的没了规矩,无法无天,所以他一向看重这个虽不算聪明,但为人老实的二弟。兄弟两人自小在一起玩,感情比别人家的兄弟还要深厚几分,所以当初粥棚出事时,他即便是看在眼里也不相信和薛镇世有关。

    但是有的事情不是你不相信,就不会发生,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人是会变的,不但会变的愚蠢自私,还变的狠毒心硬如铁!

    说能坦然面对是假的,说不失望是假的,他望着薛镇世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他。

    “薛冬荣。”薛镇扬俯视着薛镇世,眼角微红,“这么多年你我兄弟自临安到京城,你没成亲前什么事都和我还有你大嫂说,就是衣领坏了还要缠着你大嫂给你补,说婆子补的没有大嫂补的好。季行出生时我在外未归,是你在院子外头守了一天一夜,一见到我比我还高兴的说你有侄子了,你整天喜欢的紧,还背着你大嫂把他抱出去给你的朋友看,等他大了你但凡出去都给他买这买那的,就是泰哥儿出生你都没有这么亲近过是不是?!”

    薛镇世肚子疼的额头冒汗,可心里更寒,他半躺在地上手肘撑着一眨不眨的看着薛镇扬,似乎并没有明白薛镇扬忽然说以前的事是为了什么,却又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

    “他是你侄儿,你的亲侄儿!你怎么下的去手?嗯?你说,你怎么下的去手?”薛镇扬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滴落下来,他的亲弟弟动手杀自己的儿子,他以前没有想过,现在也根本不敢去想,“你告诉兄长,你的良心哪里去了?!”说着不解恨,上去对着薛镇世又要去踹,刘氏吓的满脸惨白,一把护住薛镇世嘶叫道,“杀人了,杀人了,快去报官啊。”

    薛镇世怔了半天,也不反抗回望着薛镇扬,过了一会儿忽然明白过来,他一骨碌爬起来质问道:“大哥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要杀季行了?我怎么可能杀季行,你听谁说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薛镇扬觉得他在狡辩,被气的冷笑着望着薛镇世。

    薛镇世被薛镇扬盯的毛骨悚然,骤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皱眉,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刘氏:“是你下的手?”

    刘氏心里也害怕,这兄弟俩跟疯子似的,要是真惹急了会不会真会下杀手,她摇着头忍不住后退:“老……老爷,您不要听别人胡说,他说我们杀季行,他有没有证据,别人不相信我,您难道也不相信我吗。”

    薛镇世怎么可能相信刘氏,可是觉得刘氏说的有几分道理,他看着薛镇扬问道:“是啊,大哥,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我和素娥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不要废话。”薛镇扬转身走开在书案后头坐了下来,指着契约,“把东西签了,天黑以前给我滚出去,若再有耽误拖延之时,那我就会如你们所愿,去衙门再见!”

    薛镇世觉得这事非要解释清楚,他不能背这种黑锅:“大哥。”他急着道,“一定是误会了,您听谁说的,把人找过来我和他对峙。”

    刘氏没有说话。

    薛镇扬了解薛镇世,他的弟弟如果真的是心虚或者说慌,这会儿就应该扑过来跪在他脚边,若他底气十足的大声说话,那就肯定是不会掺假,他也相信薛镇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这事也只有刘氏这个毒妇能做出来。

    可是那又怎么样,夫妻一体,刘氏狠毒,还是薛镇世管教不利纵容的之错。

    “对峙?”薛镇扬讥讽的点着头,“好,那你去和赖恩对峙,去和曾毅对峙,去和刘嗣祥对峙。”他腾的再次站起来逼视着薛镇世,“季行中的是锦衣卫的毒,那毒是曾毅给刘嗣祥,刘嗣祥最后将这毒交给里刘氏……”薛镇扬指着刘氏对薛镇世道,“你问问她,最后那毒去哪里了。”

    薛镇世没了声音去看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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