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办的这件事,在圣上看来,他还没死宋弈他们就迫不及待的给赵承修扩大势力,笼络人心,把一切大局定了,接下来可不就只有等着他死了么。

    但是对于宋弈他们来说,赵承修什么时候继位其实并不着急,甚至于他们并不希望赵承修立刻继位。他们如今做的所有的努力虽然是为了给赵承修巩固和扩展,但更多的是想要稳住江山,等将来赵承修继位时,圣上还没有将大周折腾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凭新帝,凭他们几人之力,凭满朝还有理想抱负和能力的官员之力,能力挽狂澜,能再现盛世。

    想必,所有读书入仕途的人都有这样的梦想和抱负,不说他们,便就是她想到此也忍不住心里激动不已,满腹期盼和骄傲。

    但是,圣上理解不了,也永远不会愿意去理解。

    “那怎么办。”采芩也害怕起来,抬头看着幼清惊恐的道,“这……这简直是与虎……”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这个成语如何说,却深深体会到此种的可怖和惊险。

    一旦瓦解,等着他们的很有可能不只是降职外放这么简单,等着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与虎谋皮。”辛夷给幼清端茶过来,“采芩姐姐是不是要说这个。”

    采芩点点头,道:“是,与虎谋皮,实在是危险重重,奴婢都不敢往下想。”单,郭,赵,薛,宋还有陈府等等南直隶大大小小的官员近百人,这么多人一旦圣上真的下狠心连根拔起……

    场面只会比当年的舞弊案还要可怖。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幼清点了点采芩的额头,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肯定有足够的时间将你们散出去的。”

    采芩听着就噗通一声在幼清身边跪下来,坚决的道:“奴婢哪里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和太太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幼清拉她起来,无奈的笑道,“快去忙你的事情去,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再过一会儿你自己都要把自己吓的失心疯了。”

    采芩忍不住破涕而笑,抹着眼泪道:“太太这个时候还打趣奴婢。”强忍了心思。

    “夫人。”另一边周芳大步进了门,她换了身胡灰色细布短卦,下面是一条米白色的挑线裙子,头发绑在脑后看起有些不伦不类,却又显得干练精神,周芳的步子很大,几步便走了过来,幼清问道,“殿下进宗人府了?有没有打听到宗人府现在什么情况。”

    “虽说是关押,但宗人府没敢将殿下下狱,只关在后院的一间小院子里,早上曾大学士还去求圣上,说殿下虽关押,但学问不能丢,他还请求圣上允许他每日卯时进宗人府给殿下讲授两个时辰的课业。”

    “那圣上允许了吗。”幼清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曾大学士的请求正好钻了圣上的空子,既没有求情,却又试探了圣上的真正态度。

    周芳回道:“圣上原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几位大人求情,圣上这才点了头,说除了曾大学士外,任何人不得进出探望,让殿下一个人在宗人府中好好反思。”

    “那就好。”幼清松了口气,“只要曾大学士能进出,殿下的安危算是多了一分保障,也可见圣上并没有对殿下动真正的杀机。”

    周芳点着头,道:“老爷也这么说。”

    “你见到老爷了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幼清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宋弈,周芳回道,“老爷在衙门里,后来单阁老他们去西苑求情,老爷也去了,不过听说没有怎么说话!”

    这个时候不是出头的时候,在主使刺杀赵承彦的人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大家求情的侧重点就只能和曾大学士一样,在关押赵承修的基础之上,尽量给他一个舒适轻松的环境,除此之外,别的事都不能提。

    “那行宫那边审问的怎么样了,除了那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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