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声音:“陈大人到!”随即惊叹木一响,两边扶着杀威棒的衙役上了堂,薛思琪好奇的隔着门往外头看。

    刘氏被带了上来。

    “娘生病了。”薛思画瞧见刘氏立刻捂住嘴哭了起来,幼清也隔着门朝外看去,就看到刘氏依旧穿着的是昨天的那身米灰的长袍,但人显得憔悴病态,两鬓的华发非常的显眼,就这么跪在空荡荡的气势庄严的大堂中央,显得格外的渺小瘦弱,不堪一击。

    “薛刘氏!”陈明京喝道,“你所犯何罪,从实招来!”

    书记官在一边奋笔记着,落了笔又朝刘氏看去。

    刘氏抬起头腰背挺直,就看到刘嗣祥正沉着脸坐在下首,露出一副恨不得亲手将她杀了才解恨的样子,在刘嗣祥的下首坐着的是薛霭,他穿着官服面无表情的端坐着,并未看她,但是她却能感觉到薛霭对她的恨意。

    刘氏环顾四周,又朝门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薛镇世,她顿时恨的红了眼睛,冷冷的盯着薛镇世!

    薛镇世也皱着眉厌恶的看着她。

    “薛刘氏,你所犯何罪从实招来!”陈明京一得知刘氏被送来时就派人去告诉薛镇扬和薛家的人,他正头疼,毕竟这是薛家的家务事,他实在不想让薛家的家事过堂审问,可是周文茵将人硬送了过来,刘氏又当场认罪了,他也没有办法把这事儿压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升堂。

    好在薛家的人只象征性的来闹了闹,要不然他真是要左右为难了。

    今天升堂,他也只想速速结案了事,这事儿要办的越快越好!

    “是!”刘氏收回目光望着陈明京就道,“民妇将侄媳薛赵氏骗出府外,又故意将她的轿子掀翻在地,导致她早产,甚至一尸两命,此罪,民妇认下!”

    刘氏一说完,幼清就听到堂外看热闹的百姓中隐隐传来一阵喧哗,随即有人对着刘氏指指点点,露出鄙夷和不屑,她收回视线,目光一转随即一愣,就看到人群中有个身影非常的熟悉,不等她说话,就听到薛思琪在她耳边激动的道,“那个人是不是二哥。”

    “应该是。”幼清点了点头,薛明穿着一件藏青色潞绸直裰,负手而立,浓眉之间有道深深的川字纹,眼眸没有以前的清明,给人一种阴鹫的森冷之感,和她记忆中的薛明相比,变化极其的大,若非真的熟悉,她都不敢去认。

    不过,他这个时候怎么又敢出来了,是因为刘氏认了这桩罪,他觉得没有自己的事儿了,不怕薛家的人找他,所以才出来的?还是说,他还惦记着刘氏,想来看看情况?

    幼清回头朝周文茵看去,周文茵胸有成竹的坐着一边喝着茶。

    “二哥!”薛思画也哽咽着低呼一声,薛思琪忙捂住她的嘴,道,“别哭。”薛思画强忍着才没有哭出声来,外头,薛潋也发现了薛明,他攥紧了拳头,转身就要去找薛明算账,赵子舟一把拉住他,低声道,“现在不是时候,先等堂审完了再说。”

    薛潋终究是没有过去,冷冷的盯着薛明,薛明看也不看薛潋,目光始终望着刘氏,神色不明。

    刘氏认罪,陈明京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昨天送来的时候,刘氏就已经供认不讳了,他看了眼书记官,随即又问道:“本官问你,你为何要加害薛赵氏,是何原因,你从实道来。”

    刘氏的视线一转,就朝侧堂这边看来,她知道隔着一道门,后面便是一间阔通的侧堂,在本朝曾有许多女眷在侧堂中听审,甚至前朝皇后娘娘也曾在那后面坐过,那侧堂很大能将大堂之上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所以她知道,薛家所有的人包括周文茵都能看得到她听得到她说的每一句话。

    刘氏收回视线,望着陈明京,一字一句的回道:“民妇没有任何理由加害薛赵氏,民妇乃是受人胁迫才做出这样的事。”

    陈明京一愣,难掩惊讶的看着刘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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