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稚嫩之气,“叶总。”

    叶东倾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我们去会谈室慢慢谈。”

    沈煦今天过来,就是和他谈论两人合作的事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赚更多的钱,然后给哥哥更好的生活。

    ……

    医院下达的通知书被池渐月攥在手里,在他身旁,还有两个眼睛红肿的中年女人和几个青年。

    “爷爷已经……”死那个字在被女人狠狠一瞪之后缩了回去。

    “池老先生已经走了。”

    池渐月知道走了是什么意思,他这几天一直都守在这家国外的医院里,他已经陪那个无论年轻还是年迈,都固执自我的要命的老头子度过了他生命里最后的一段时间。

    听了医生的话,两个衣着华贵的女人哭了起来,而她们身边的青年,却明显一副焦急等待着什么的样子。

    病房里,一身肃穆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正是负责处理池老先生后事的律师。

    “周律师!我爷爷他有没有留下遗嘱?”

    神色冷漠的律师将写着遗嘱的黑色皮夹本拿了出来。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哭哭啼啼的女人,在听到这一句询问之后,也悄悄的抬起头,偷觑着面前的律师。

    只有池渐月一个人,什么反应也没有。

    “池先生只留下一句话,他名下所有的资产,将留给他的长孙,而后由长孙池渐月,负责对各位家人的财产进行分配。”

    “什么?!”

    几个青年听到这样偏心的内容,一下子忍不住上前和律师争论起来。

    “爷爷怎么可能这样说?”

    “他凭什么一回来就拿全部资产?我从小就在爷爷身边长大——”

    律师抬了抬压在鼻梁上的眼镜,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产生什么动摇,“我也只是按照池先生的意思,宣读他的遗嘱。”

    池渐月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他对医生说,“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因为从小家教太严,所以才会养成他那么叛逆的性格,在很早之前,他就在一次和爷爷的争执中,说出根本不想留在家里的话,然后就被爷爷赶出了家门。后来,每个月都会有生活费打过来,但池渐月一次都没有动过。

    他离家有五年了,走上了一条,从他身世来看,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道路。从前他是负气离家,现在却知道,是爷爷放了他五年的自由。

    那天,在沈清淮的家里,接到那个时隔五年的电话时,他几乎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对自己子女都严厉,甚至因为太过苛刻,把自己的儿子,都逼出抑郁症的老头子,居然就要死了。他来不及想太多,匆匆的买了机票,赶了回来,陪这个老头子过了人生中最后的时光。

    就在昨天,那个老头子还摘下氧气面罩,抓着他的手说,“在外面玩好了,现在回来了,就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现在,他却……

    床上的人已经被白色的床单盖住了面部,池渐月站在床边,久久的驻足,但他直到最后,也没有上前揭开那块白布。因为他知道,那个老头子,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任何一点的弱态。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把全部的财产留给他,可能就只是因为,对他那个因为抑郁症,早早离世的父亲的愧疚吧。

    没有流眼泪,也没有露出任何悲伤的表情,他真的离家太久了,所以到现在,记忆里父亲那张抑郁绝望的脸,都已经不再清晰了。

    这是他的责任,无法逃避的责任。不过他不会想从小被困于囚笼郁郁而终的父亲那样,他已经有过了五年的自由,也已经有了很美好很值得回忆的记忆,所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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