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话本的人估计也只是认得几个字,通篇写的粗鄙不堪。周琅几次看不下去想弃书,但又因为实在闲的无聊捡了起来,反反复复,书中有几处都被他翻出了褶皱。

    “公子。”外面的阿七忽然叫了一声。

    周琅将书合上,“何事?”

    “奴才方才出去,发现附近都没有什么水源。”没有水源,洗漱就成了一个问题。

    周琅是个爱干净的人,但却不是什么时候都要苛求讲究,就好比这个时候,“没有就没有。”

    “公子若是要洗漱,奴才可以去往远一点的地方寻找。”阿七说。

    周琅想了想,这举目无人烟,四个奴才里,又只有阿七算得上是称心意,“不必了。”

    阿七没想到周琅会这么说,一时没有再回。

    晚上用膳的时候,令狐胤又着人送了一整只烤兔过来,这兔子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在行军途中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吃到的。

    周琅知道令狐胤的意思,但是他确实不怎么喜欢沾这些荤腥,尤其是那兔子是整只剥了皮烤的,血水还没有淋干净,吃到嘴里,总有一股子血腥气。上次吃了一回,周琅就不想再碰。于是令狐胤送来的烤兔他就没有碰,送烤兔的人看周琅一口都没有动的退还回来,回去复命的路上还想着怎么同将军说。

    那烤兔送过去的时候,肖时卿也知道,他坐在篝火旁同旁人饮酒,见到那送烤兔的又抱着烤兔回来过来,就扯住他问了一声,“怎么,周公子没吃?”

    这人冷不丁被人扯住,吓了一跳,望过去却是肖郎将,虽然不知肖郎将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却还如实回答,“是啊,周公子说今天胃口不好。”

    肖时卿知道了,眉头就拧了起来。

    “肖郎将还有什么事吗?”那人还被肖时卿扯着袖子,就问了一声。

    肖时卿松开手,放他走了。

    他身边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肖时卿却拿着酒碗发怔。

    不吃晚饭的结果就是周琅晚上被生生饿醒,掀开车帘,外面篝火都已经熄了大半,前面那些士兵大多都已经睡下了,只还有几个守夜的醒着。

    千叶几个,是轮着守夜的,现在是后半夜,守在马车外面的是千河阿叶两个。阿叶年纪小一些,白天赶车,晚上守夜就有些困了,站着靠在马车旁打盹。

    周琅突然将车帘掀开,第一个惊动的就是千河。

    因为现在是随军,千河几个又会武艺,令狐胤就拨了刀剑给他们,千河就抱着剑坐在马车外的篝火旁边,火光照的他一张冷峻的脸有几分温情的颜色。

    “公子怎么了?”千河站了起来。

    “本公子饿了。”晚上千河他们送了吃的过来,周琅自己不吃,现在半夜里饿醒了,说的还理直气壮,“你去找些吃的过来。”

    这大半夜的,能去哪里找吃的?

    但千河听到周琅这么说,却几不可察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外面冷,公子先进去吧,奴才去后厨找一找。”

    周琅是真的饿很了,听到千河这么说,就点了点头,“那你快些。”

    千河应了一声,就去了。

    打盹的阿叶醒来,见周围寂静如常,就又闭上了眼。

    千河动作确实是快,一刻钟的功夫,他就从后厨那里找了两个干净的烙饼过来,他跟周琅已有几月,隐隐知道些周琅的喜好,所以找的时候,就没有去碰那些油腻的荤腥。

    周琅见了烙饼,心里一喜。

    千河却不给他,“公子,这饼是冷的,你吃不得。”

    周琅就眼巴巴的看着千河捡了根干净的树枝,用剑剃了树皮,将烙饼穿上去架在篝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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