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朝炎看百里安还是不为所动,更加急切起来,“我以前带你去御花园——”他又觉得这个印象不够深刻,从怀里拿出一条褪色的缎带来,那缎带上还系着小小的铃铛,“这个——长乐宫里。”

    百里安脸色一下变的古怪起来。

    “记得吗?”何朝炎惴惴的问。

    百里安看了一眼他手心里躺着的那条缎带,又看了一眼何朝炎那张方才被自己揪的发红的脸,“何朝炎?”

    何朝炎连连点头。

    百里安伸手从他掌心里把那串缎带拿了出来。他年幼时,头发束不起来,柳青芜就用这缎带替他系小辫子,眼前这一条,就是他从前系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何朝炎手里。

    何朝炎见他拿起来,更是开心的很。

    百里明华忽然握住百里安的手,百里安手一松,那缎带一下又落在了何朝炎手心。

    “皇弟。”

    百里安回头去望百里明华。

    百里明华神色不变,只眼底冷意更甚一些,“今日玉真生辰,你不去陪她说说话吗。”

    其实刚才,百里安和玉真公主一起走出来时,他就知道两人在偏殿里已经相处许久,现在忽然说出来,只是觉得看见何朝炎和百里安说话,就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百里安去看玉真公主,果然见玉真公主也正望着他。

    他又看了一眼巴巴望着他的何朝炎一眼,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小声道,“等下再说。”

    何朝炎刚才听人说,那位是六皇子,心里惊喜的很了,又想到那日纵马险些撞到百里安,更觉得这是天下独一的缘分,久别重逢叫他有千万句话涌到喉咙,现在却又因为百里安四个字,全部堵回了胸口。

    玉真公主刚才见百里安望过来,在皇上身边就坐不下去了,起身走了过来。

    百里安迎了上去。

    站在百里安身后的百里明华看了神色怅然的何朝炎一眼,心里那不舒服散去了不少。

    何朝炎自然察觉不到是太子故意为之,他看太子时,不知是因为两人长久未见的缘故,还是因为各自都长大了,总感觉没有什么话想说。半响才干巴巴的叫了一声,“太子。”

    “何将军。”百里明华道。

    他这一声没有任何缅怀曾经的意思,何朝炎生父是威名赫赫的将军,如今他子承父业,现在也是声名在外的一员小将了。

    何朝炎和他寒暄两句,见百里明华反应甚是平淡,就告辞离开了。

    他们从前关系再好,长大了人也是会变的,尤其是百里明华还是当朝太子。这些年他在宫外,也听父亲说了许多有关百里明华的事,在宫中的艰难不易,他也只能作为从前的伴读唏嘘两声。

    “怎么了?”百里安看走过来的玉真公主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玉真公主回头望了一眼蹙眉的母妃,哼了一声,“母妃想让我选个驸马。”

    百里安是知道这场宴会的目的的,再加上玉真公主年岁确实已经该成婚了,“怎么,皇姐看不上这些人?”

    玉真公主拧着眉。不知为什么,她对那些前来示好的人,都喜欢不起来。

    百里安是知道女子心思的,凡是巴结的,在她们眼中就愈是不值钱,目光一瞥,正好落在那孑然独坐的新科状元身上,“皇姐,你看那人如何?”

    玉真公主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见一个眉目清雅的白衣青年,她刚才也多看了几眼,但现在听百里安说起来,就又觉得瞧不上眼了。

    “我看那人风姿斐然,不像是池中物……”百里安的话还未说完,眼前的玉真公主就拧眉跺脚,他不知说错了哪里,就顿了顿,“怎么了?”

    玉真公主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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