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胡人,我就想过来看个稀奇。”

    惠妃‘哦’了一声,几个广和宫伺候的宫女这才出现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谁传的这些,我皇儿喜欢丝竹乐器,宫中养了许多伶人不假,胡人——就真的没有了。”

    玉真公主正要开口,就见到惠妃的视线落在百里安身上,“这位是六皇子吧。”

    百里安只得开口,“惠妃娘娘。”

    “当初我只在你满月的时候看了你一眼,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惠妃道。

    百里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挤出一个微笑来。

    玉真公主也察觉到了百里安的不自在,她自己今日见到惠妃也不自在的很,不知道是什么缘由。

    两人找了一个借口脱身,出了广和宫里,玉真公主才说,“今日的惠妃,真是奇怪的很。”

    百里安对惠妃印象实在不好,“她方才看你时,脸上还带着笑,看我时,脸色都沉下来了。”

    玉真公主没有注意到,“有吗?”

    百里安对人情世故最是敏感,他知道玉真公主对那惠妃好感颇深,也不便于说太多。

    只是那惠妃,回来的这么快,好像怕他们看到什么一样……

    ……

    方才玉真公主久推不动的门,惠妃抬手轻轻叩了两下,就有人前来开门。

    “惠妃娘娘。”

    伶人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恭恭敬敬的行礼。

    惠妃摆了摆手,“出去吧。”

    十几人鱼贯着退出去了。

    惠妃走到长榻旁,见榻上躺着的人已经摘下了面具,露出的脸和玉真有七分相似,若说有三分的不同,那也只是这人比玉真公主更多几分柔弱。

    惠妃将金色面具从他手中抽出来,而后按在他的脸上。

    躺在榻上的人才睡着了一会儿,忽然又被那厚重的面具遮着脸,一时挣扎起来。

    惠妃将面具重新替他戴好,脸上的神色才稍稍平和一些。

    榻上的人似乎不能起身,而长榻上又没有他可以倚靠的东西,只能平躺在床上。

    “皇儿,以后不许再把面具摘下来了。”惠妃说。

    四皇子似乎真的十分病弱,刚才一番挣扎露出他纤细的腕骨来。

    惠妃捏住他的手腕,将薄被盖在他的肩膀上。

    四皇子从金色面具里透出来的眼睛缺乏生气,唇瓣却红的妖异。

    惠妃弯下身,抚摸着他脸上的面具,“不许叫别人看你的脸。听到了吗?”指甲从面具上的花纹中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四皇子睁开的眼又阖上了。

    ……

    又过了几天,百里安出宫的心思蠢动,但玉真公主被烦事缠身,每次百里安找她,都能看她沉着一张脸。

    一问,原来是她早到了出嫁的年纪,只因皇上舍不得她,将她留到现在。但玉真公主天姿国色名满京都,一些在适婚年纪的公子王孙,个顶个儿的凑上来献殷勤。再加上玉真生母也有意想让她自己挑个驸马,一下那狂蜂浪蝶的势头就更拦不住了。

    其中一位最叫玉真公主厌烦的,就是太傅的孙子,性子和太傅如出一辙,长的尚且算俊朗,但那古板的性子,实在不讨玉真公主喜欢。但这人很得皇上心意,在几次有意撮合下,总是出现在玉真公主身边,还不像其他的人那样有眼力劲儿,无论玉真公主心情好是不好,都喜欢往玉真公主身边凑,还怎么赶也赶不走。

    张口闭口说的,也都是玉真公主最不喜欢听的东西。几次三番,几个不学好的皇子给玉真公主出主意,让她喂那古板的太傅孙子吃宫中秘药,然后将贴身的婢女林锦儿塞过去,在将成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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