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了去处。如此安排,若是之前,刘珝求之不得,但如今,心头却如受重击。刘渊这是削其羽翼,当年立太子之前有过这么一手,但此次,没有留丝毫余地。赤裸裸地告诉所有人,刘珝没戏了。

    “虽地处偏僻,却也为一方疆臣大吏,总算没有因孤,牵累了诸君!”刘珝面上露出微笑,颇为豁达地一摆手,对杨阜道:“御一郡之土,牧一郡之民,治一郡之政。这些年义山在孤这边甚是蹉跎,如今总算可以于地方上,大展身手,一筹己志!”

    “殿下言重了!”闻其言,杨阜心中甚感酸楚,下拜行大礼。

    说得动情,又看向其他人:“诸君都是有才之人,日后当勤于王事,孤在长安,与诸君共勉!”

    “殿下!”在场的有十多人,双腿一软,都跪倒了。

    “这些年兰氏受挫,兰晖也近而立之年了,不似当年那狂莽少年,明显成长了许多。红着双眼,对刘珝猛磕几个响头:”还望殿下保重!”

    “都起来吧!”摆摆手,刘珝的心绪,反倒愈加平静了。

    “争了十多年,不过一场空!到底,不过全凭父皇之心意,全凭其一纸诏书!何苦来哉!”刘珝长长一叹,表情有些凄迷。

    底下人闻其言,竟有哽咽哭声。

    “传孤命令,从今之后,周王府,中门紧闭!”赶走了所有僚臣,刘渊对王府家令严肃吩咐道。

    曲终人散,是周王府的结局。在太子争途上,刘珝算是落幕了。

    愤懑而无奈,刘珝深居简出,暗地里,带着看戏的心态,他倒要看看,刘渊要将这江山交给谁。

    刘琤?呵呵!

    刘珩死,太子废,如今刘珝也基本“杀青”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刘琤身上了。刘琤再想韬光养晦,低调做人,难了,再者,他前些年,替刘渊办了那么多大事,可一点也不低调。

    表面上看来,太子之位,几乎就是郑王刘琤的了。但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要知道,代王刘琝一家子,已经在回京的路上了,这点,长安不少人都知道。

    在东宫,还未有新主人搬入之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而上下朝臣同样也明白了,大夏的嗣君之位,绝不是他们说了算的。什么诸臣共议,如今也没人当真了,花落谁家,全由刘渊一言而决。在大夏,这便是现实。

    十三年,夏,辛苦赶了三个月路的代王一家,终于回长安了。刘渊下诏,由韩王刘珣率人亲迎,当夜于未央设宴,喜迎子媳孙的归来。

    刘渊的态度,太子之位,代王刘琝,真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