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诸国纳入大夏统治的心思。只是被王泽,三言两语,打消了此冲动。

    故对刘珩西进,刘渊虽对其先斩后奏有些愠怒,却也未太过气愤,冷静下来反而有种“不负乃父之志”的自豪感。

    而刘瑞那些人,刘渊心里清楚其心思,这几日对刘珩的攻讦,是甚嚣尘上。刘渊纵使心里略有不爽,却也不会说出口,人家说得有理,刘渊这个时候也不好说“陈王之举深合朕心”这类话。

    如今大夏对边军方面的限制,不似中军那边高,而直面敌国的一线将领,都有不小的自主权。各方重将,如镇守漠东的代王刘琝,在动兵攻伐之上,都有便宜行事之权。在过去的几年中,刘琝先斩后奏,攻赵的军事行动可不少。

    刘珩远征西域,其实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被有心人们给刻意放大,太子一系的人就盯着“违背君命”这点来说。哪怕在刘渊心里留下了个“小题大做”的评价,依旧乐此不疲,似乎有种刘渊不下惩戒,便不罢休的心气。

    “父皇态度暧昧,一直不加评价,这一次,我们是不是闹得有些大了?”东宫之中,刘瑞召集最亲信的种邵与杨修问道。语气带着犹疑。

    这么些日子,前后足有上百人次具表弹劾,声势闹得够大,却不见刘渊反应。刘瑞心里又忍不住嘀咕,刘渊这种态度,太过冷淡了,是不是又在警示自己?

    在刘渊的威严之下,刘瑞年纪轻轻的,却是越发疑神疑鬼的。

    作为近臣,种邵与杨修能察觉到刘瑞状态的不对劲,在几个皇兄的压迫紧逼之下,刘瑞的心态有些稳不住。论心理的承受能力,刘瑞很不足。

    “过犹不及!还是暂且罢休吧!”杨修想了想,对刘瑞拱手道:“再者,此事到如今的地步,已然将陈王平凉之功的影响,削减到最低,目的也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