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向稽娄渊眼中少了许多之前狂热的崇拜,带着些疏离。

    也是,父亲死了,母亲被一直敬爱有加的哥哥纳入房中,且早已珠胎暗结。就算都仇年纪小,也明白许多事,短短的时间内似乎成熟了许多,不似之前的活泼。

    “我匈奴何曾缺少英勇擅战之士!”见到场中有不少骑射双绝的将士,畅快地奔驰于草场,放肆地尖叫呼和,稽娄渊手指着场中,昂扬道。

    正坐在周边低声交谈着的贵族们闻声而向,看着兴致勃勃的稽娄渊,都不由望向场中。丘林老族长抚须叹道:“是啊,我匈奴绝不少悍勇之骑射之士,只是自先祖内迁汉境之后,这么多年来,我部族一直于河套之地修养生息。让诸多有志勇士长叹无用武之地,久而久之,再无先祖之血气,反倒让鲜卑人崛起于漠南,占我匈奴祖地。”

    稽娄渊闻言眼神一凝,放平双腿,直身而坐,沉声道:“那自本单于之后,我匈奴勇士便再不会缺建功立业的机会!看着吧,这在场的数十万部民,将是我们重新崛起最坚实的力量!”

    听稽娄渊这么一说,所有的所有的贵族都不禁振奋,那些所谓的少壮派更有些拊掌而庆者。匈奴难得有个既有雄心,又有能力,实力强大,且年轻力壮的单于,稽娄渊完全有资格成为新一代的匈奴雄主,足够让他们信服。

    乌樾坐两侧偏前的位置,对于稽娄渊几日的接触下来,他也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个匈奴的新单于,果然野心不小,不过他喜欢,这趟美稷之行果然没有来错,乌氏可宣布重返王庭了。

    对贵族们的反应,稽娄渊也是满意得很,座位靠近他的都是匈奴地位甚高的掌权者,几乎代表着匈奴十之六七的力量。他们若是支持稽娄渊,则表示匈奴已经彻底认可他,可以慢慢地坐稳他的单于位了。

    当然稽娄渊想要的,可不只是这些贵族的支持而已。稽娄渊的控制欲望一向很强,他要的是一人独裁,言出法随,彻底掌控整个匈奴,作为实现他野心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