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那几处重要城关与刘珩看,冷冷道:“但久守必失,朕也绝不是被动挨打之人!袁绍那边,朕命漠南铁骑南下,侵掠幽冀,以扰袁赵后方。但这中原的曹操,包括荆湘的刘表,朕也不打算让其好过!”

    “父皇的意思是?”刘珩有所得。

    “孤欲派铁骑东出河雒,劫掠中原兖、豫、荆三州。魏楚不似袁赵,无甚骑军,我大夏铁骑当可所向披靡,纵横无忌。”刘渊看着刘珩缓缓道。

    “儿臣愿往!”刘珩抬手高声道。

    “要知道,这将深入敌后,届时的情况是四面皆敌而无后方支持,粮食、补给,这些都没有。纵是铁骑,稍有不慎,亦会全军覆没,马革裹尸。”刘渊语气愈加严肃。

    “儿臣可因粮于敌!”咬咬牙,刘珩直接跪倒请命:“请父皇下令!”

    深深地看了一眼长子,不管其是否真心愿往,但就此时刘珩的表现,刘渊很满意。

    “陛下!”待刘珩告退后,之前一直在侧的李儒不由轻唤了一声。

    看了李儒一眼,刘渊转过身子:“文优有话直讲!”

    “陈王殿下毕竟是陛下长子,大夏之皇子,千金之体,身份贵重。东掠中原,我大夏有诸多的将校可派遣,为何定要派陈王前去。曹操统治下的中原,可是虎狼之地,绝不好欺,深入敌穴,稍有差池,陈王便有性命之忧啊!”李儒面带忧虑。

    刘渊闻言在帐中徘徊了几步,凉风渐起,吹动帐中烛火。过了一会儿,刘渊方答道:“赵、魏、吴三方来攻,气势汹汹,接下来甚至可能还有凉州、汉中、益州。我大夏正处南来危机最大的一次,这样的情况下,举国皆战。朕尚且亲历戎马,而况于朕之子乎?”

    “刘珩作为大夏长子,正该以身作则,为国奋战!”

    李儒在旁默然,话虽有理,但刘珩此去,真会是危机四伏,步步维艰,李儒能想象刘珩会经历怎样的困苦。

    定下了铁骑扰中原的之策,但尚且不用急于成行。河雒之地,曹魏的军力还未集结起来,待曹操西来之后,方是出击时机。

    给了刘珩足够的准备时间,与刘瑰(秃瑰来)共同领乞活骑军三千,领补充三千轻骑,合计六千骑,东掠魏、楚。对于刘珩与这支兵马,能取得多大的战果与影响,刘渊心里其实也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