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饱受战乱摧残的两地百姓,终于得一席安宁。

    扶风郡是彻底被打烂的了,很快开始了重建工作,流亡于东面的难民,在刘渊派人引导之下,西归重建家园。

    入秋后,三辅渐渐安定下来,刘渊动了心思,西巡。

    从长安出发,王驾沿着渭水西进。一路所见,尽是破败一片,十室九空,战争的痕迹特别明显,刘渊心情并不是很好。

    在武功、美阳止步两日,下乡抚慰县内百姓,揽一波民心。不过每县也不过两千余人,令刘渊心中的阴霾又加重了些。

    一直到郿县,得王驾之来的消息,刘珝早早地做好准备,从清晨起,便率阖县官民,于东门外迎驾。

    足足两个时辰,不少人腿都站麻了,周边骚动不安。但见刘珝沉稳地立在那儿,严厉的目光时而瞥过,令左右不敢侧目。纵有怨言也不敢表露出来,同时上下也有点好奇,威震天下之夏王,是何样子。

    “来了!”在城楼上远眺的士卒突地高声,城下众人闻言都是一震。

    一队侍卫铁骑快速西来,到刘珝面前止住,郝昭勒住战马扫了眼城前的郿县士民:“夏王驾至,准备迎接!”

    又等了好一会儿,刘渊王驾终于缓缓靠近,周边甲仗林立,精悍的侍卫军士牢牢护卫着刘渊。

    “拜见父王!”至驾前,刘珝与伏寿一起下跪拜道。

    “起来吧!”刘渊飘忽的声音透过车驾帘幕传出。

    周边传来一阵动静,稀稀落落的参拜声传来,引起了刘渊的注意。掀开帘幕,探出头来,向前一视。城下小两千人,只怕城中士民都被刘珝召来迎驾了,比起一路所见,此处算是最热闹的了。

    又是畏惧又是好奇的目光朝着刘渊车驾方向,轻笑一声,刘渊看向埋着头的刘珝:“你这儿,人倒是不少!”

    “容儿臣为父王引驾,入城暂歇!”刘珝很是嘴角噙着笑意,对刘渊恭敬道。

    “去吧!”

    在郿县中逛了逛,面对凉骑如潮,城池倒未有多少破损。贼军一退,城中气象一清,观民气,察民生,刘珝这郿县令看起来做得还是挺有心得的。

    入得衙堂,简陋异常,似乎从未有粉漆过。

    “全县艰苦,只得以此陋食招待父王了!”刘珝亲自奉上一盏茶,指着案上摆着的两碟小菜。

    “从锦衣玉食,到这粗茶淡饭,你竟能习惯?”刘渊抿了口苦茶,重新审视了一眼这个儿子,好奇问道。

    “亲治此县,下得乡里,儿臣方知民之疾苦。同民之甘苦,儿臣乐在其中!”刘珝埋着头,酝酿了一下情绪,很是感慨对刘渊道。

    “你在郿县这边的表现,孤有所耳闻。贼骑之来,安抚军民心,保一城士民周全。到此时,你郿县算是黎庶保全是最多的了,很不错!”刘渊眼睛轻眨,赞其一句。

    看刘渊心情不错,刘珝收眉头的喜意,摇头叹道:“全奈父王教诲!不过,终究是不如郑县三弟那边啊!”

    提到刘琤,刘渊面上也不禁露出满意之色,瞥了眼刘珝:“不一样,郿与郑,无可比之处。你亦不必妄自菲薄!”

    听刘渊这么一说,刘珝心头一松,他要的就是刘渊这个反应。刘琤治郑,四境和平,与他于乱战之中保阖县周全相比,孰易孰难!

    “派人盯着,看刘珝生活,是否真如他表现那般朴素!”离开郿县,刘渊闭目养着神,出言对身旁的张让吩咐道。

    打了个激灵,悄悄瞄了眼刘渊,张让心中暗思,刘渊这疑心呐。面上不敢表现出来,快速地拱手应道:“诺!”

    一直入凉,至汉阳,刘渊此次西巡算是快到头了。踏上凉州的土地,给刘渊的感觉还真就不一样,这是他此生以来,履足过的最西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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